一百節 程堡主[第2頁/共3頁]

鄭方對原登飛偶有小小犒賞，原登飛總會贈與鄭府中費事耕戶與奴婢，時候稍久，賺得一片讚美之聲，盛飯的廚娘都會特地給原登飛碗裡加兩塊肉。

一陣風吹來，兩邊樹葉嘩嘩大響，一眨眼，前麵的高恩華不見了，司馬雪懵頭懵腦趕緊前後瞭望，一隻大手重新頂樹上伸下來，抓著脖頸將她一把提上樹來。

“行，走吧。”高恩華挾著司馬雪的身材，躍下大樹，師徒兩人沿著古道向程家塢堡走去。

“嗬嗬，程堡主多子多福。”高恩華恭維道。

“程堡主。”高恩華驚詫道：“都是令愛？”

蜀地山勢連綴，樹與樹之間藤蔓相連，樹木大多粗矮，而北荒山林樹木參天而立，直插雲霄，象一排排來自太古的兵士在風中肅立。

“嘿嘿，鄉間偏僻比不得益州城中熱烈，每到晚間黑燈早。”程堡主掻了搔頭皮，笑道：“俺閒得慌喲，在鋪上賣了把力，誰曉得婆孃的地全太好了，收成多了些，莫笑話俺喲。”

“貧道高恩華見過程堡主，都姓高。”

“道長向前走，向前走，再走一個時候就到了。”兩邊擦肩而過，高恩華神識一動，感受本身身後多了一條人影，心中頓時警悟起來。

司馬雪明眸閃動，心中獵奇程堡主一個夫人如何能生出九個女人來，但公主自小養成非禮勿言的教養，隻得忍住不問。

翌日，千機夫人派弟子將高恩華請到雲渺宮大殿中，兩人見過禮後，雲渺宮女弟子奉上茶。

陽光如練班駁的灑下來，司馬雪笑靨如花，肌膚收回溫和細嫩的光輝，高恩華心中一蕩，伸手捏捏麵前柔滑的麵龐。

“司馬元顯這毛頭小子，真恨不得抓住他，痛打他一頓。”

“雲渺宮的水土養人，餬口適合，程氏塢堡居住前提必然不如雲渺宮溫馨，吃的也多數不如雲渺宮精美。”

“大叔，你還一向冇帶我去長安逛逛呢。”

“不，公主去把他們打跑，敢不敢？”

“千機夫人放心，程氏塢堡的安然包在貧道身上。”高恩華一笑應道：

程氏塢堡圍牆用熟土夾著竹條堆砌而成，四角各安了一個角鬥，角鬥中有堡中鄉兵值守，堡門前也有兩名頭帶竹笠的鄉兵鑒戒，和三吳舊地的塢堡一比，更顯嚴厲而警悟。

“小羊不會吃肉，存忠不會欺負綠蘿。”

司馬雪麵色一紅，確也不屑與一名堡主辯白，笑嘻嘻的看高恩華如何說詞，高恩華不動聲色，道：“貧道奉千機夫人之命，來貴府互助，今後多多叨擾程堡主。”

司馬雪和高恩華說好；呆在雲渺宮中與衛氏雙姝做伴，單獨修習道法，等高恩華走後，空蕩的感受頓時充滿內心，悔怨不時讓她按捺不住，終究偷偷溜出宮追上高恩華後，遠遠象拽著鷂子般跟著。

“放心放心，去了就是日日啃桑葚，也不勞煩大叔送我回雲渺宮，彆看本公主瘦，我可固固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