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節 崩潰論[第1頁/共3頁]

“道長，道長，銀子另有殘剩。”上菜小二舉著銀子追到門口，嘀咕道：“有銀子不要，又走的這般快，莫非是神仙嘛？”

“斯文掃地，斯文掃地。”章家敦舉起寬袖遮住臉。

“寫這書，不怕京兆府抓你？”

“高道長。”衛子怡忽道：“公主朱紫素有天佑，說不定本身便能出險返來，人海茫茫，若將我換成她，隻能先到雲渺宮等你，道長、、道長可常回雲渺宮看看、、”

高恩華倉促翻開看了幾眼，隻見書中條列清楚的寫明晉朝數條亡國之征，上到天相非常，君上無威，中到朝臣反麵，士族林立，下至流民無依，顛沛流浪，寫的有根有據，象模象樣。

“陰陽殿夙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殿主更是大道神通，道長一小我去尋覓、、”衛子怡鼓起勇氣，低下頭說：“小女子、、小女子本想陪道長下山尋訪公主，怎奈桓氏來到益州肇事，宮主定然不允我下山......”聲音略顯結巴，愈說愈低，垂垂輕如蚊蠅，已微不成聞。

“謝道長賜坐。”章家敦敏捷坐下來，目光順勢向一桌甘旨一瞟，不自發的大大嚥下一口口水，道：“道長劈麵一桌甘旨，卻偶然下嚥，心中明顯有難明之憂，可否說與小生聽聽？”

“會啊，必然會來的！”太極圖源出太玄訣，與雲渺宮所學玄學五術一脈同宗，隻是應用發揮法訣分歧，衛子怡聽高恩華一番傳授後，稍稍複習數遍，再向高恩華請教幾句，揮掌便推出一道淡淡的太極圖案。

“我曉得你表哥叫啥。”上菜小二俄然道：“道長方纔來時報過，是不是叫牛大勇？”

“道長有禮！”一名青年男人不請自來，到高恩華桌邊一哈腰，鞠了一個儒生間的大禮，男人一身灰袍洗的發白，但漿的闆闆正正，頭頂一字巾翻垂下來，隻能看到一個大鼻子尖。

高恩華出了醉江酒樓，沿著秦淮河邊一起疾奔，不自發的便到了濟世堂舊地，站在遠處一看，隻見濟世堂已變成一茶葉鋪子，牆垣還是，物是人非，想起昔日司馬雪曾站在堂前繞來蹦去，不由心頭一酸，轉頭疾步出城。

章台敦敏捷將寬袍一挽，雙眼放出餓狼普通的藍光，伸手將清蒸肥鵝提了起來，一伸嘴，風捲殘雲般啃了起來，兩盞茶的工夫將一桌好菜吃的乾清乾淨，未了、伸掌一拍桌麵，將從桌縫中蹦起來的一絲快意卷殘片伸嘴接住，嚥下肚去。

天絕頂鳳鳴堡中，於勝水已將院落補葺一新，悄悄看了王存忠與綠蘿幾眼，便單獨悄悄分開。

“這個嘛......”章家敦正在思考一個和高恩華麵相合適的高雅名字。

“本是道前一點塵，何必留名擾民氣，你喊道長既可。”高恩華身處建康，不想報出真名，但也不想報化名騙章家敦。

“敢問道長高姓大名？”章家敦見高恩華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心中有些慌亂，隨口又問道：“道長從那邊來？到那邊去？”

高恩華淡淡一笑，伸手錶示讓坐。

月夕照起，草綠草黃，夏儘秋至，倉促數月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