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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悔說道,“這叫剪燭心,把壞的那部分剪掉,新的出來,天然就燃得暢旺了。世子快彆看了,歇去吧。”
如果半途哪一支蠟燭燃燒了,便代表著哪一方先死去。
她莞爾一笑,用剪刀剪去燭芯,龍燭先是將滅之態,半晌便又燃燒起來,和鳳燭一養,燃得極暢旺,程慕白唇角也揚起一抹笑意。
雲不悔直視程慕白,“結婚前,我們冇有見過幾次,我和世子瞭解不深,相互尚陌生得很,俄然間要……要……不悔感覺有些快了,能不能推遲些日子。”
他凝著雲不悔,唉聲感喟,“結婚第一晚,娘子便如此委曲為夫,真是……”
她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程慕白能允了她,推遲洞房花燭夜,真是漂亮。
他又感喟,說得好不委曲,雲不悔咬著下唇,也甚是委曲地凝著他,兩人一時寂靜,相互都用很委曲的神情看著對方,彷彿對方對本身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情。
雲不悔心跳不受節製加快,彷彿要跳出嗓門,轉眼間,程慕白已解開第二顆盤扣,霞衣下的紅色內衫已閃現出來,程慕白的指尖拂過第三顆盤扣,雲不悔俄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程慕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雲不悔會心,雖是羞怯,卻也不再內疚,她莫名地信賴程慕白,他承諾今晚不洞房,那必然不會傷害她。
“這話但是娘子說的,今後可要好好賠償為夫,不然多孤負這春宵一刻。”程慕白半真半假說。
程慕白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不肯意?”
程慕白拳頭抵住唇邊咳嗽,聲聲漸重,咳得雲不悔心有不安,倉猝為他順氣,悄悄拍著他的後背,扶著他坐到床上,好一會兒,程慕白才緩過氣來。
能不能晚些時候。
她到屏風後,解開本身的霞衣,換上烏黑的寢衣,睡褲,程慕白還冇歇下,正在龍鳳雙燭前不知在看甚麼,雲不悔走疇昔,“世子在看甚麼?”
她端了杯熱參茶來,奉侍程慕白喝下,“時候不早了,世子早些歇下吧。”
“夫君,今晚委曲您了,他日娘子再補返來,成不成?”雲不悔調皮地問,嬌俏敬愛,更是靈氣逼人,程慕白本就不存那般心機,見瞭如此風情的她,更是一字回絕也說不出來,暗忖女色誤人,女色誤人,他本來籌算再逗逗她,現在也冇了心機,她說甚麼,便是甚麼吧。
新婚第一晚便不讓本身夫君碰,的確是委曲了他,哪有男人能任由本身娘子如此率性,孤負了大好良辰,俗話說,洞房花燭,春宵令媛。
“娘子真聰明。”
程慕白微微一笑,夫君改成世子了?她言下之意,他何嘗不曉得,他本就隻是逗逗她玩兒,不會真的要了她,聽了此話,眉梢一挑,“娘子,徹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要為夫第一晚便獨守空閨麼?”
他的手背肌膚冰冷,她的手心倒是一團盜汗,熱氣直冒,他比她高出很多,在他麵前,她要抬頭看著他,“夫君,能不能……”
本覺得要操心唇舌,冇想到竟如此順利。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冇有來由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