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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悔沉聲說，“給我聽細心了，彆自作主張，你老是自作主張，彆的事我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世子的事，做甚麼都要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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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主動？

“蜜斯，我真的曉得了，你不喜好的事情，我幾時違逆過，我有分寸。”冰月拍著胸脯包管，雲不悔點點頭，冰月鬼點子多，又愛肇事，她真怕不提示會誤了事，形成她和程慕白的隔閡。冰月是有分寸的，她偶然候自作主張是曉得雲不悔底線在哪兒，不會真的去做雲不悔惡感的事情。

兩人輕手重腳地疇昔，今晚月光極好，竹林中月光稀少，竹影班駁，四周靜得隻要竹葉沙沙之聲，彷彿遊離在草叢中的蛇給人一種逼人的奇特之感。雲不悔順著竹林的裂縫看過，神采微微發白，冰月驚呼地捂住唇，轉頭看雲不悔，她們藏身於暗影之處，她看不清雲不悔神采的神采，唯獨看到她那雙瑩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震驚。

她想再抱住程慕白，他卻避開，樓嫣然委曲地站在月色中，臉上流淌著眼淚……

“世子是午後出門的，你在晝寢，世子說不要打攪你，他和荊南出門辦點事，也冇說是甚麼事，兩人彷彿挺倉猝的。”冰月抿唇說，“世子和荊南倒是常常出門，也不曉得做甚麼，這府中的買賣又非世子在管，他每隔幾日便出門一趟，如此頻繁是做甚麼去了？”

這是回東苑的路，普通西苑到東苑都從碧月長廊走，夜深人靜，竹林小徑有二十米，如果府中奴婢普通不敢走這條路，都從碧月長廊走。

樓嫣然不知說了甚麼，程慕白麪露不悅之色，拂袖要走，樓嫣然焦急地拉住他的袖子，突然奔到他麵前，緊緊地摟住他，眼淚奪眶而出，程慕白揮手去阻，樓嫣然卻緊緊地抱住，臉上有著驚駭，慌亂點頭，程慕白用力掰開她的手，雲不悔的實現看疇昔，因為掙紮，樓嫣然的胸口肌膚裸得更多，凝脂般的白。

雲不悔這幾日都想著雲瑤商行在都城的買賣該如何轉移，心中有一個清楚的大抵方向，可每一個細節要掌控分寸並非易事，她麵對的是權傾天下的趙王，並非平常男人，她更要謹慎細心再謹慎，唯恐出了不對，前功儘棄……

這一日夜裡睡不下，程慕白還冇返來，雲不悔便一人到碧月長廊去，荷花早謝，她卻總能想起那日百蓮盛放的美景，每次顛末碧月長廊，總有一種幸運之感。

冰月說，“蜜斯，夜深了，不如歸去吧，說不定世子也返來了。”

“是，我曉得了。”冰月乖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