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憂外患[第1頁/共3頁]
我迷含混糊,後腦突突跳得短長,聞聲聲音,掙紮起來。
“治水土不平的偏方罷了,喝了能睡個好覺。”
“是。”
我客氣謝過,表示雲珠去送。
“小主……”
“喝了吧。”
桂嬤嬤語重心長。
“小主。本日是春季秀女大選後,頭一歸去椒房宮給皇後孃娘存候,該早些起家洗漱了。”
我厲聲詰責碧玉。
“很好。”
碧玉見我活力,也不怕,倒是雲珠聞聲動靜倉猝跑了返來。
碧玉臉上的憂色刹時消逝,變得烏青。
“現在山高水遠,你是大妃的人又如何?哪日你死了,我娘和弟弟都還活得好好的!他們要我為他們做事,我有代價,可你呢?你算甚麼東西!”
我用方纔徐婕妤教我的存候體例,恭恭敬敬對著淑妃拜了拜,再挑眉,似笑非笑去看徐婕妤。
僅一眼,我便將木匣子悄悄關上,瞋目看向碧玉。
“奴婢惶恐。”
碧玉莞爾,仍不怕我,幽幽道:“隻是提示小主,服膺臨行前大王和大妃對您的期許罷了。小主身負重擔,可不好叫他們絕望。”
雲珠眼睛睜得更大:“啊?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不過幸虧,小主給她喝了毒藥,她一時半會兒應當也不敢冒昧了。”
徐婕妤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恨不得上來打我。
我漸漸鬆開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會心一笑。
碧玉不敢再言語,出去帶上門走遠了。
“起來吧。”
木匣子裡裝著的,是孃親最喜好的纏花簪子,另有一縷頭髮。
雲珠傻眼,問道:“那是甚麼?”
侍寢。
“喝。”
我語氣平平,帶著威壓。
“不是毒藥。”
“是。”
“你大可放聲哭。”
雲珠站在我身後,與我同仇敵愾,瞪眼碧玉。
我應下,桂嬤嬤就對我使眼色跟她走。
“小主貌美,簡樸打扮已是極好。本日覲見,秀女浩繁,待會兒去往椒房宮的路上,奴婢會再細細與您說說端方的。”
淑妃眉眼盈盈,神采非常溫和。
“嬪妾謹嬪燕氏,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粉包來,倒入茶水中,遞給碧玉。
我的住處在長信宮背麵的擁翠閣,屋後竹林成片,風過竹林颯颯作響,在這春季裡,稍有些淒清。
她眼眶通紅,身子也有些顫栗,像是真的怕了。
南邊大族?
我伸手去扶碧玉,碧玉神采一喜,順勢站起家來。
碧玉特地在“獲寵”二字上咬得重了些。
我放下帕子起家,走到床榻邊上,自顧自脫了鞋子,道:“我們曉得,她不曉得。以是,實在冇不同。”
桂嬤嬤語氣暖和,領著我進屋,又問道:“小主累了一日,熱水已經備好,早些洗漱安息吧。明日,另有很多事。”
“是,奴婢必然寸步不離保護著小主你!”
“奴婢探聽過了,徐婕妤出身南邊書香世家,年紀小又得寵,不免嬌縱些,我們臨時忍著,等來日獲寵了,也不怕她。”
碧玉咬唇,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端方禮節,我自是會的,隻是對著徐婕妤,我不屑!
“公……小主!”
“奴婢知錯。”
淑妃忙攔住她,又語重心長對我道:“很晚了,先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隨我去給皇後孃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