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神仙駕臨[第1頁/共3頁]

這麼一說，孫家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孫福海聽她問出這般冇腦筋的一句來，道：“甚麼餿南瓜，你胡扯的甚麼，我何曾吃過甚麼餿南瓜。”

錦棠一把將他撈住，見碟子裡是隻鹵好的豬蹄膀，問道：“你不明顯白白坐在這兒吃，偷偷摸摸端隻蹄膀要何為？”

葛牙妹和錦棠普通，有個吃了酒就骨酥的弊端，叫女兒揉了兩把，再捶了兩把腰，格外的舒暢。

孫福海自傲一笑，道：“你娘就是個蕩婦，沾酒就酥，昨兒恰逢她釀酒，或者是她吃醉酒蕩了起來，把我家乾乾給生奸，以後你們殺人滅口，把他給弄死了。”

錦棠回身出了櫃檯，進廚房揭開熱嘟嘟冒著油香氣的鍋子，接連挑了兩隻大蹄膀出來，三隻蹄膀作一盤，回身便要走。

念堂吞吞吐吐道：“爹讓我端給奶的，怕你和娘罵，以是……”以是就作賊一樣，把個蹄膀偷偷的端到大房去給羅老太太吃。

他這話一出，身後孫家的人全都嗷嗷怪叫了起來。

她蒸了半天的酒，叫酒氣熏的短長，兩頰海棠普通的紅，皮膚又細，兩腿軟著，說話都是顫酥酥的，說著便來搶那兩隻蹄膀。

這不，轉眼孫福海就來了。

兒子失落一日一夜，遍尋不見，也找不到屍首，直到今兒一朝晨，纔在渭河縣的下流撈到他的藥箱子，孫福海提著藥箱，帶著他們老孫家統統的人，到羅家門上來問個明白的。

羅錦棠道：“孫伯伯連自家夫報酬了求子，四周找南瓜找孺子尿的事兒都不曉得，可見也不是個細心人。卻說我娘吃點酒就蕩，您一個郎中上門替人看病，我爹還躺著了，您看我娘何為？你看人家一個婦道人家何為？”

念堂拳著兩隻小手，垂著肩膀，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就那麼站著。他忽而抬開端來，兩眸便是委曲的淚花兒。

錦棠猶還記得當時渭河縣人們喧嘩塵上的轟笑，指指戳戳，葛牙妹成了蕩婦，她的日子亦不好過。

錦棠笑吟吟站了起來：“孫伯伯今兒一早怎的不來替我爹紮針，但是診金不敷的啟事，要不要我再添上些。”

一進酒坊，放眼掃過一圈，孫福海兩隻陰鷙的眼盯著櫃檯裡的羅錦棠：“你娘呢。”

錦棠笑著撫上葛牙妹的肩膀，道：“不過一個蹄膀罷了，等女兒一會兒下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桂花藕。”

葛牙妹雖纔不過三十五歲，卻早籌辦好了一輩子守活寡。越是想守活寡，就越感覺女兒平生該入滋入味兒的做個女人，她在錦棠脖子間嗅了嗅，低聲道：“罷了，娘蒸完了酒還得去翻沙，你若無事就從速回陳家去，不然淮安也該焦急呢。他是大族少爺，謹慎你整日不回家，齊梅給他弄個妾室歸去。”

錦棠穿戴件未嫁，還在孃家做女兒時的青蓮色布麵直裰。直裰這東西，原是男人穿的，但若裁剪恰當，女子也可穿得，並且女子腰身窄細，盈腰一握一束，窄窄緊緊，體體貼貼，再兼一把烏髮粗簪子綰成個髮髻，高高束著，清爽大氣，竟是種雌雄莫辯的美。

羅錦棠回身又坐回了櫃檯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