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誰更仁慈？[第2頁/共2頁]

陸瞻望著她：“禁宮防衛森嚴，冇那麼好入。”

俞妃看到此人，頓時認出是先前被調派出來的寺人，身姿立即抖瑟了一下。旋即她神采發白地昂首看著天子：“皇上何時來的？”

天子回身朝著那圖案諦視半晌，就立即轉返來麵向俞妃了：“你在跟誰聯絡？”

天子再問了一次，在冇有涓滴彆的聲音滋擾的大殿裡，這陰寒的聲音更加給人以莫大的威懾力。

“為甚麼睡不著？”

“既是已經思疑上你，你宮裡的動靜，又如何能夠會瞞得過朕？”

天子諦視她半刻，緩聲道：“你這是要扣朕一頂為父不慈的帽子。”

“是！但你現在明白也晚了！”

轉眼她立即爬起來，拽住天子衣袖：“臣妾冇有，皇上，皇上這話，甚麼意義？！”

俞妃倒冇有逃竄的動機，彆說有人守著，就是冇有人守，她一個婦道人家，在還是能毫不含混叱吒宅圍場射殺野獸的天子麵前，她也逃不出這五指山去。她跪在地下，腰躬得連抻都不能抻直起來！

“你在跟誰聯絡？”

“那你偷偷遣人畫下那些圖案是甚麼意義？”天子目光也陰寒，“身為妃嬪，曉得與外人暗中勾搭會有甚麼結果嗎？”

“你有甚麼不敢的？”天子順勢在她麵前半蹲下來，“跟淑妃比起來，你太能忍了。你哥哥的官，朕說罷就罷了，你的品級，朕說貶就貶了。一樣的事落在她身上，少不得一哭二鬨三吊頸。你卻像恐怕會出頭似的，一點聲都冇吭。

陸瞻立覺言之有理。

天子神情終究有了點竄改，固然姿式未動，那挺直的背脊卻已模糊流暴露壓抑的肝火。

本來跟從在天子身側的侍衛倏然散開，隱冇在夜色裡。

“您如何會曉得臣妾遣人出來？”

“反過來講，他十成十已經看到我們去過現場了，那麼多侍衛埋伏在暗處，他也必定曉得我們在暗中窺看。既然不介懷我們跟到這兒，那麼你感覺他還會介懷我們翻牆去做個旁聽嗎？”

天子站立處是個極不起眼的角落，打從露麵到現在，他腳步未動，不曉得在這裡已站了多久，起先宋湘覺得他是半路撞破的，但現在看去，他神采靜如平湖，渾身高低鬆泛自如得像是出來漫步――這還普通嗎？如果是半路撞破的，他如何能夠會有這麼沉著？

見宋湘已經去叩門，怕她虧損，立即跟了上去。

俞妃胸脯起伏：“因為，因為鵬兒受傷的事……”

宋湘眼看著俞妃在侍衛押送下跟從而去，扭頭也衝陸瞻道：“我們也去看看！”

不等俞妃把話說完整，天子已沉下聲來：“帶回宮！”

“你既拿著這事膠葛不放，那朕奉告你，他本日若不挨朕這一箭，來日怕是連命都要喪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