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水落石出[第1頁/共3頁]

袁姨娘“哈哈哈”慘笑一陣，雙目死死瞪著阮雲絲，然後又轉向劉夫人，恨恨道：“我是不成救藥了，可這是你們逼我的。有小白在，有你們這個好媳婦在，有她生下的嫡子在，我就算生了兒子又能如何？我們孃兒倆在這府裡又那裡能有立錐之地？小白一個還不敷，她還要再生一個，這是生生要把我們孃兒倆逼得無路可走啊，我憑甚麼不抵擋？我憑甚麼不下藥？我如果讓她生下了阿誰孩子，我纔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哈哈哈……我是傻瓜嗎？”

卻不料阮雲絲身邊的芳草早就盯著她了，一見她的行動，芳草便上前一步，那小溪恰好撲在她身上，聽芳草嘲笑道：“呀，小溪女人今兒個如何這般熱忱？不是平日裡瞥見我橫眉冷對的模樣了？倒還直往身上撲呢。”說完見碧婉走了出去，她這才退到一邊。

碧婉說到這裡，袁姨孃的臉上已經冇了一絲赤色，一個身子若不是倚在床上，看上去都是搖搖欲墜的了。隻是她卻強作平靜的模樣，勉強笑道：“是麼？她倒真是會取巧。”說到厥後，幾似咬牙切齒了。

“這是如何了？”

袁姨娘死死盯著碧婉，碧婉便那麼不卑不亢地站著，淺笑看著她。

在袁姨孃的尖叫聲中，兩個婆子將她的指甲靠近鼻端聞了聞，然後衝劉夫人微微點頭，接著碧婉捧了一碗水來，她們就將袁姨娘一雙塗滿了蔻丹的手指尖放進水中，又抖了抖，這才把手撤出去，對碧婉道：“大夫在內裡等著，把這碗水拿出去給他驗看驗看。”

碧婉采香都情不自禁的暴露憂色，煙霞則大聲道：“是奶奶麼？天啊，奶奶快來看看，姨娘瘋了似得，將奴婢們要打殺了啊。”

“是。”婆子們回聲，正要上前，便聽阮雲絲道：“太太，總要先證瞭然，也好令民氣服。不然如有那胡塗的，替她覺著冤枉，倒是把太太陷到不義之地了。”

劉夫人冷冷看了小溪一眼，嘲笑道：“好，很好，你倒是個忠於主子的。不過忠心到這個份兒上，連個是非對錯都不分，也就要不得了。”說完叮嚀那兩個婆子道：“先把這個奴婢捆了。”

說到底，阮雲絲還是有些看不慣當代這類將人當作牛馬的看法，上午桔子捱了打，兩頰腫起老高一塊，她非常心疼。此時袁姨娘固然也自作自受，她也不會攔著國公府對此人的措置，但是像劉夫人如許說打就打的風格，她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暢，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桔子捱打時的景象吧。

碧婉心中愈發必定，見小溪要出去，她便上前一步道：“姨娘這話說的，冇得讓人寒心。奴婢們是主子秧子不假。隻是奴婢們有些福分，現在是在太太麵前當差，常日裡便是奶奶。瞥見奴婢們也笑嗬嗬打號召，叫一聲‘姐姐’，姨孃的位份，彷彿還比不上奶奶吧？但不知你如何就對奴婢們如許的不假辭色，這對奴婢們冇甚麼，對太太，但是不太恭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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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便對身後兩個婆子道：“這賤人的一張嘴到現在還顛倒是非吵嘴，你們上去給我狠狠的打，讓她曉得曉得顛倒是非的了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