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進諫[第2頁/共3頁]

忽聽天子冷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本來本日你領著朕去那邊，就是為了為民請命是吧？”

“大膽。”

天子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滾！你都忸捏了，那朕呢？你敢情這是轉著圈兒的來罵朕是吧？”

卻聽天子苦笑道：“那又如何？莫非明知錯了，竟然還要錯下去嗎？冇錯，朕是天子，可就因為朕是天子，才更加不能率性妄為，這斑斕國土，是列祖列宗耗經心血開疆拓土，才創出一片繁華亂世，交到了朕的手裡，朕不希冀著再建功立業，做甚麼千古一帝，但總不能在朕這裡，埋下江山破裂的種子和本源把？行了廖樂，不必多說，你就去處事吧。”

蘇名溪心中一跳，不曉得天子此語是甚麼意義，但是此時現在，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以乾脆橫下心來道：“臣並非為民請命，隻是，皇上圈禁西山獵場，興建行宮。這實在是勞民傷財之舉。是，國庫充盈，皇上不會將這點錢放在眼中，但是皇上請想一想。那些百姓世代居住在那邊，現在要他們搬離故鄉，這份鄉情豈是金銀能夠彌補的？傣依族人跋山渡水而來，辛辛苦苦開墾出荒地，卻要轉眼間又變成無根浮萍，皇上於心何忍？本日臣大膽說一句，皇上建行宮圈獵場。如果沉迷出來，便是耽於玩樂。如果不沉迷，或許一年也一定能去那邊一回。何況，京郊亦有皇家獵場，皇上富有四海，現在，何必去和您的子民爭那彈丸之地，若隻為幾天玩樂。就讓那邊成千上萬的百姓心抱恨懟，皇上，這……這筆買賣不劃算啊。”

一回到宮中，在書房裡坐定，天子便收了一向掛在臉上的笑容，斜睨著蘇名溪道：“朕就說你那裡會這麼有眼色？竟主動帶著朕出去玩耍散心，常日裡甄言還冇你這麼大膽呢。說吧，是不是有甚麼事情要求朕啊？”

天子細心機忖了一番，俄然看著廖樂笑道：“成啊，冇白跟著朕這些年，現在你提及事理來，倒也一套一套的了。”

廖樂本想說不如奉告甄尚書，圈禁獵場便能夠，不必建行宮。這實在已經是最好成果，卻冇推測天子一下就看破了他的情意，揮手道：“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吧。顏麵有損？有甚麼損？千百年來，不曉得有多少天子還下罪己詔呢。朕如果本日為保顏麵一意孤行，他日卻要下罪己詔，那豈不是更冇麵子？好了，你就去傳旨吧，甄愛卿必然不平，以是朕不見他。你奉告他，不消悲觀沮喪，今後朕天然會再賠償他，讓他仍要用心替朕辦事，明白嗎？”

不等說完，便見天子揮揮手道：“行了，你且出去吧，讓朕再想想。”

一句偶然之語，卻震驚了天子的心絃，他分開禦座漸漸踱了幾步，喃喃道：“將本身當作了升鬥小民，這便是將心比心麼？以你的身份，能做到這一點也不輕易。嗬嗬，愛民如子的官員很多見，但是到了你這個職位上，還能為百姓們如此考慮，算是可貴了。”

“冇甚麼不如的。”

廖樂怔怔半晌，方由衷道：“皇上說您不做甚麼千古一帝，可在主子眼中，那些千古一帝可遠遠不如皇上。實在小公爺的意義，也不必然就是讓皇上打消旨意，小公爺赤子之心，也必然不但願皇上顏麵有損，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