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契機（上）[第1頁/共3頁]

楊震一聽，心下不覺感喟一聲，這世上不管是哪兒，哪個階層都是弱肉強食，哪怕到了要飯的境地，也是如此。但這類事情他又管不了，獨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幫到一些看到的人了。

蔡鷹揚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隨後目光卻被火線不遠處一座正由幾名工匠搭建著的木台給吸引了：“這是甚麼？到了這個時候，這播州城還要唱戲麼？”

“嗯，小的叫小石頭，他們兩個是城裡乞兒幫裡的人，因為我小，以是他們就老是搶我的東西。有幾次我跑得快，就溜了，也有幾次跑得不快，就隻能被他們打了。”

“你們兩個大人有手有腳的竟然欺負一個孩子，竟然還搶他的吃的，當真的好不要臉！”蔡鷹揚黑著臉嗬叱道，同時手一探，就把另一人給平空抓了起來。

“孃的，還真蹬鼻子上臉的！”兩個乞丐見他如此不依不饒，更是憤怒非常，也不急著吃手上的東西了，當即上前便揮拳欲狠狠地經驗這個不開眼的傢夥。

“謝……感謝大爺幫我……”小乞兒非常感激地衝蔡鷹揚跪下叩首，這倒鬨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忙將之再次攙起。

與此同時，一旁服侍著的小二也看到了這一幕，從速虎著臉快步跑了過來，人未到，不耐的聲音已然響起：“你這小乞兒，竟然還敢來我們店裡滋擾。早知如此，前日我就不該給你吃的。”說著便非常嫌棄地揮手要將人趕出店去。

“好嘞，客長您真是個美意人，將來必然有好報的。”小二一邊阿諛著，一邊就把那些殘剩的殘菜剩飯都往早伸過來的小乞丐的缽裡倒去，不一會兒就滿了。

“鷹揚！”楊震當即開了口，跟早看得滿麵怒容的蔡鷹揚打了個眼色。後者忙承諾一聲，兩步就衝到了他們跟前，就那乞丐的拳頭將將砸到小乞兒的麵門時，他那隻比飯缽還要大上一圈的拳頭就與之撞在了一起。

小石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道：“這個不消探聽我就曉得。”

“多謝大爺……”小石頭頓時就愣住了，他還從未被人恩賜過這麼多錢呢。但隨即，他又反應過來，趕快用力磕了幾個頭，邊接過銅錢邊道：“小石頭來世定鐺鐺牛做馬酬謝兩位大爺。”

“哦……”蔡鷹揚無法地承諾了一聲，隻能跟著楊震持續往前走。這時，在他們左手邊的一條巷子裡俄然傳來了一陣狼籍的腳步聲，隨後幾聲惡狠狠的叫罵：“小子，給我愣住，不然此次絕輕饒不了你……”

甚麼朝廷雄師在廣西被打得大敗，甚麼許將軍神機奇謀，一把火就燒出了幾十裡地，連禦駕親征的天子萬曆都隻能倉促而逃……這些較著是從話本戲文裡衍化出來的東西，也隻要這些對實在的戰役全然不懂的傢夥纔會津津樂道，並將之當作是真事四周漫衍。

楊震也看到了這座台子，這是座足有半丈多高，三丈多周遭的大台子，但如何看也不像是戲台，並且他也不以為這時候楊應龍等人會有這個心機搭台唱戲：“這確切有些古怪哪……”他咂摸了下嘴唇，如有所思隧道。

兩人循名譽去，就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朝著巷口狼狽地奔出來，而在他身後則跟了兩名一樣衣衫襤褸，麵有菜色，卻凶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