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何以報怨仇（下）[第3頁/共3頁]

“楊卿，這是何物？”萬曆因為身在高處，間隔楊晨更遠些，就更瞧不清楚那上麵到底是些甚麼了，便有些獵奇地問了一句。

“陛下，臣對北地之事畢竟所知有限……”他纔剛這麼一說，楊晨卻已咄咄逼人地問了一句：“如何，李大人是在指這統統都是楊震假造的了？”

而楊晨則從速道：“回稟陛下，此乃楊震自山西大劃一地彙集而來的萬民請願血書！其上所寫，皆是發自本地百姓之肺腑，他們哀告陛下，哀告朝廷能早日出兵蕩平蒙人，以保他們的故裡……”

隻可惜，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都已站到了眾目睽睽之下，冇法退回班中，不然他們早就放棄辯論，隻當甚麼都冇有產生過了。

“而你口口聲聲拿賢人出來發言，就更叫人感到不齒了！孔夫子可從未教誨我們要對仇敵仁慈。他白叟家曾說過以德抱怨，何故報德？當以直抱怨，以德報德！你身為朝廷命官，吃了百姓交上來的糧食，不思為百姓謀福，卻總惦記取甚麼韃子的無辜，敢問李大人，你到底是漢人還是蒙人？”

“一併呈上來，待散朝後朕一併旁觀。”萬曆目光一垂，朝著群臣一掃：“諸位愛卿，現在你們對此又有何說法哪？”

這便是宦海，一個隻講好處，不講友情的處所。

“說。”萬曆有些不快地看了這位侍郎一眼，但還是準予了他的要求。

這話不但打了李輔卓的臉，還捎帶著諷刺的其他重臣，讓世人的神采都是一變，卻又發作不得。

“這一血書和簽章，都是本地百姓交給楊震的。這此中當然有學問不錯的讀書人，但更多的，倒是目不識丁的平常百姓。當他們曉得楊震是朝廷欽差，能為他們做主以後，便給朝廷上了這麼道請願的血書……陛下，楊震為人一貫奸佞，在曉得百姓所蒙受之磨難後，天然是要為他們討還公道的！”

不過楊晨固然是楊震兄長，但兩人的模樣還是有著很多分歧，此時站在麵前，展開那一份書冊的，確確實在是阿誰平時沉默低調的工部侍郎楊晨無疑！

“這卻要問那些處所官員為何不肯把真相上報了。若要我說，這此中的啟事還在於朝中無人敢說實話，即便他們真把真相上報，恐怕也會被你們給壓下來，畢竟朝廷早風俗了報喜不報憂！”楊晨寸步不讓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