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雨澆梅花（下）[第1頁/共3頁]

固然在場世人未能完整瞭解他所說的甚麼腦筋缺氧是何意，但隻看剛纔的結果，大師還是信賴楊震並冇說大話，隻要利用恰當，這個看似簡樸的科罰真能把人整瘋了。這個熟諳，讓他們再看楊震時都帶了些害怕之意來。

“有了，就叫雨澆梅花吧？二郎覺得如何？”唐楓俄然一撫掌道。

“並且這伎倆最高超的一點還在於它底子驗不出任何傷口來。到時候，我們隻要推說安公公你是懼罪之下心機混亂而得了失心瘋，朝廷怕也隻能接管了。公公，你還不肯合作嗎？”

“好好好，你們還真是處心積慮哪！”安離不得不承認，隻要這份供狀送去都城，這案子就已成了鐵案。就是馮保他們想幫他，都難以竄改這一成果了。這讓他更感心寒，卻又無能為力。

讓人將他重新扶起來後，楊震纔再次問道：“安公公，這滋味不好受吧？你可竄改了主張嗎？”

但這已經充足讓葉添祖放心了，隻要讓人查不出題目來，這份供詞就足以給朝廷一個交代了。隻見他鎮靜地搓了搓手，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本官公然冇有看錯你們，錦衣衛確切有平常官府所冇有的本領。既然事成，本官也不會忘了之前的承諾，我會讓銀庫調撥出十萬兩銀子給你們作為犒賞的。”

安離仍然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並冇有作出迴應。楊震也不急，隻是持續道：“這隻是最輕的分量，如果多加幾瓢水，公公你受的罪就不止這一點了。到當時候，水就會灌入到你的肺裡去，讓你真像個沉入水底之人般落空滿身力量，最後被水嗆死。而如果你為了不吸入更多水而屏住呼吸的話，就會讓腦筋缺氧而停止運轉，如此一來，你就大有能夠喪失神態，乃至如得了失心瘋普通。

水倒在粗布上，很快就向下滲入，來到了安離的臉部。

這下，楊震他們算是抓住安離的命門了。作為六根不淨的宦官，他最疼的就是這個能擔當香火的義子，一見他受此痛苦，直比本身受刑更加難受。目睹安繼宗身子顫抖得越來越慢，而有人還想往他的臉上倒水，安離終究挺不住了：“慢著！”

“額……”楊震實在冇想到他竟另有這份雅興，竟給這麼個殘暴的科罰取瞭如此高雅的稱呼。但一想剛纔的安離父子受刑的模樣，確切有花兒被雨淋的感受，便隻好道：“百戶公然見地不凡，這名字確切不錯。”

“識時務者為豪傑，安公公總算冇有叫我們絕望。”唐楓讓人將已經趨近昏倒的安繼宗扶起來，這才取出了一份早就籌辦好了的供詞道：“那就請公公照此抄上一份，並簽書畫押吧。”

頓時，水就倒灌進了他的口鼻中，安離冇能吸到甚麼氛圍，倒是嗆了一大口水，這讓他的呼吸更加短促，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水被灌入口鼻當中。這讓他頃刻就產生了溺水將斃的可駭感受。

“如何？安公公竄改主張了？”唐楓揮了揮手，叫人停下道。

目睹安離掙紮的行動越來越冇力，楊震曉得已到了他的極限，便命令讓人將蒙在他麵上的粗布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