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促膝長談（上）[第2頁/共3頁]

他們身後，幾名錦衣衛也想跟從著一同進入張府，卻被那門子閃身擋了下來：“我們張府的門豈是你們隨便能進的。並且我家老爺也隻準了楊僉事二人出來說話，各位還是在內裡等著吧。”直到說這幾句話時，他纔有一點當初張閣故鄉門子的氣勢。

這幾個都是楊震親信的侍衛，一聽他這話，眉毛就是一挑，便欲強闖。幸虧楊震適時地回過甚來：“既然這是張閣老的意義，那你們就在此等待吧。放心，出不了甚麼事。”

在府門外等了一會兒以後，一名穿戴管家服色的中年男人就迎了出來。在來到門前站定以後，他的目光先是龐大地在楊震身上定了好一陣子，這才抱拳道：“楊僉事，楊大人，兩位請隨小的出去吧，我家老爺已在內裡等待二位了。”這位便是張家現在管著表裡統統事件的張守廉了。

楊震固然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敵意，卻並冇有放在心上，在來到上馬石前，便當落地翻身上馬，隨後淡笑著來到了張府門前，衝那門子一拱手道：“光駕管家出來通報一聲，就說江陵同親楊晨、楊震兄弟登門求見。”冇錯，本日前來張府的，除了這些錦衣衛外，另有他的兄長楊晨，隻是他因為手腳冇有兄弟利索，這時候纔剛到達，有些陌生地從馬背高低來呢。

固然他隻是一個看門的下人，但有些事情卻還是清楚的。比如錦衣衛一向以來和自家老爺有齟齬，再比如，這一回老爺被迫去官，彷彿也是因為錦衣衛在背後拆台的乾係，這讓他對錦衣衛充滿了敵意。

“本來你們二位還都是我江陵故鄉之人，若非你們這回提及，我都要忘了呢。”在坐定以後，張居正很有些感慨隧道：“細心算來，我都有二十多年未曾回籍了。”

但此次從宮裡傳出來的旨意看，事情也毫不是宦海中人所慣用的以退為進的手腕。固然旨意裡仍然留了某個口兒，但以張居正如本年近花甲的年齡，此番回籍以後，就彆再想有複起能夠了。也就是說，這一回，他真因為此次的傳言而棄官歸裡了。

倘如果擺在之前，張居正若做出這等行動來，隻怕那被他如此對待的官員會嚇得倒在地上。但現在，楊震卻隻是哈腰拱手還了個禮：“張閣老太客氣了，我等不過同親長輩前來訪謁一下您罷了，可擔不起你如此大禮哪。”

楊震對此倒是視而不見，隻是不竭以賞識的目光四周打量著這座金碧光輝，端莊大氣的宅邸，想著待張居正分開以後，這裡又將換上誰當仆人。

“請吧，有甚麼話，我們坐下來漸漸談。”張居正一擺手，將二人引進了廳堂當中。隨即，就有下人將茶水滴心等物送了出去。

“張閣老一心為國，乃至回不得故鄉，更不能在父母雙親麵前儘孝，實在是叫人敬佩哪。”楊震淡淡隧道。但這話聽到張居正耳裡，卻不那麼舒暢了，讓他不覺一皺眉：“莫非他們是上門來挖苦我的麼？”

一麵想著這些，楊震兄弟走過了數進院落，終究在一處氣度不凡的廳堂前站定了腳步。而這時候，廳門前，張居正正穿了一身月紅色的儒袍似笑非笑地等著他們，一見兩人道了，便上前一步，衝他們拱手作禮：“兩位高朋到訪，張居正有失遠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