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水患亦人患（七）[第1頁/共3頁]

至於第二件為張居正所存眷的事情，便是這起變亂的任務人了。現在的他已從很多朝臣口中得知了水患產生當天宮門外所產生的事情，從這些人提到的那名小官的話裡，他就模糊猜到了所乃至使永定河水倒灌都城的真正啟事。

“是嗎？”隻可惜他對上的是張居正，一個明察秋毫的當朝首輔。隻見張閣老臉上暴露一絲冷然的笑意來：“你說你不信他的話，但是因為他之前就曾死力反對你們在那兒立閘嗎？”

“哼，現在你另有何話可說？若事情真如你剛纔所言，統統隻是這麼個小官吏的隨口之言，因為事關都城大局你確切能夠置之不睬。可現在看來，早在一年之前，這位楊主事就已幾次三番提示過你，勸諫過你了。而你呢？卻剛愎自用，完整不肯細心考量一番，這才導致了本日這場水患。本閣說此次之事由你而起，是人患而非天災，莫非錯了嗎？”

“把他帶出去，本閣另有些話要與他說。”張居正不再理睬癱軟在地的郭朝賓，轉而叮嚀道。

“叫他出去吧。”張居正頭也不抬地又拿過一份公文細心翻看起來，口裡卻淡淡地叮嚀道。

“撲通——”聽到張居正提及這事，郭朝賓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閣老，閣老您聽我說。當日之事，下官也不曉得那楊晨所言竟是真的，他……他隻是一個戔戔的工部七品主事，乃至連修閘之事都曉得得不是太清楚，固然他曾也向下官提過不成開閘，不然必會引得永定河水倒灌，可下官實在冇法信賴他所說的這番談吐，覺得他隻是在在理取鬨罷了。故而……”

而站在張居正麵前，感受著來自張首輔強大氣場壓迫的郭尚書可就更是不安了。雖隻站了不過盞茶工夫，現在又是暮秋時節，可他的後背卻早已被盜汗完整打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任何的牢騷，隻是謹慎翼翼地恭立在那兒，連動都不敢動上一下。

“下官……下官……也不想的，下官隻是冇推測那楊晨真會說中，下官所為實在冇有半點私心哪，懇請閣老明鑒！”事到現在，郭朝賓獨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表白本身隻是一時胡塗，而非明知故犯，不然這罪惡可就大了。

“閣老何出此言？”郭朝賓聞言一愣，較著已忘了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如何，到了這個時候你郭尚書還要抵賴嗎？還是說這一場大水把你的影象也給一併沖走了？那就讓本閣來提示你吧，水患當日宮門以外那名長跪不起的官員到底是甚麼人？他又說了些甚麼？”

但張居正卻已拿出了一份奏疏的抄本扔到了他的腳下：“你本身看看吧，這是一年之前這位叫楊晨的工部主事明發通政司的參奏，這上麵就隻寫了一件事情，他認定你們所建的閘門大有題目，一旦河水水勢過大而開閘放水的話，必會引得兩岸山體崩塌從而導致河水間斷，永定河水倒灌都城！”

固然張居正這幾句話說得並不峻厲，可聽在郭朝賓耳裡就有如好天轟隆普通了，直震得他渾身大顫，張口結舌間幾近都說不出話來。半晌以後，他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道：“閣老，下官……下官不是很明白您指的是甚麼……下官一心為朝廷辦差，從未有過那樣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