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生死由命[第2頁/共7頁]

有內侍拿了繩索欲要上前，葉羽昂首點頭道：“不消了，就如許吧。”

“姑姑，葉大人許了公主來世之約，若這世報憾而終，來世隻怕……”

他昂首看向杜若，“姑姑，我冇有想讓公主死！”

而往火盆裡扔著紙錢的杜若，則更是用一雙腥紅，幾欲吃人的眸子，盯著葉羽看，那樣的目光，大有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的意義在內！

杜若霍然昂首，眸光像一把刀一樣直指葉羽，哆了嘴唇，顫顫瑟瑟的說道：“葉羽，你的心莫非就是鐵打的嗎？”

“一出事，鵬舉就回京都了，說是想體例，看能不能讓人在皇上跟前說句話。”

見他還能笑，傅文博籲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內裡守著的人，拿了把椅子，在葉羽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不是說說幾句話嗎？如何就……死了！”

承擔一個宮女人的肝火或許對他來講，不是甚麼要緊的事。但是，他信賴，很快便會有雷霆之怒等著他去接受，阿誰時候，他又是否接受得起呢？

話一出口，原覺得已經流乾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杜若揪著胸口，因為肉痛，她連呼吸都感覺是一種折磨，如果不是……她甘願跟著公主一起去死！

“我不走！”傅文博看向葉羽，點頭說道：“我如果走了，真的就連一個替你說話的人都冇有了！”

“公公，我冇甚麼好說的，公主雖不是我殺，倒是因我而死，皇上有任何措置，我絕無二言！”

杜若拂袖而起，因為活力，對著桌上的茶壺便是用力一拂“哐啷”一聲，茶壺和茶盞碎了一地。

“誰說不是呢！”葉羽附合著，說道：“以是，文博，此次是真的要靠你了！”

葉羽聞言，不由便笑了笑。

杜若彷彿也冇想過要他接話，顧自說道：“生前，你不能讓她如願，莫非她死了，你也不肯意嗎？”

送走杜若，傅文博站在廊簷下，昂首看了看漸沉的夜色，又轉頭看了看身後屋子裡葉羽蕭瑟的身影，長長的長長的歎了口氣，回身進了屋子。

“姑姑，您這是如何了，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嘛，您看這黑燈瞎火的……哎，您真要走啊，那行，我送送您。”傅文博一邊說著，一邊上前送杜若。

“逃脫？”葉羽擰眉看向傅文博。

說著，傅文博便要喊人，倒是被杜若抬手給攔住了。

“是，公公。”

耳邊響起杜若的聲音。

“鳳翀，你說宮裡來的人會是誰？”傅文博輕聲問道。

杜若已經是哭得嗓子說不出話，那些當初跟著福順公主從宮裡來的宮女，更是被嚇得除了哭還是隻會哭，唯獨一茶水房的阿誰婆子還能嚷幾句，可喊來喊去也就一句話。

葉羽昂首，目光落在身前一丈開外的棺木上，他曉得，隻要他肯說出那句話，對他，對福順，對皇上都是一個再完美不過的交代！但是……葉羽垂眸唇角綻起一抹自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