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節憤怒[第2頁/共4頁]

看著是她，心中所唸的，卻並不是她。

眉眼還是敞亮輕巧。

畫樓聽著她的意義，心頭俄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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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咎了白督軍，陸冉就算再絕色聰明，男人亦不敢公開收房。她倒是機警，尋上了吳時賦。

吳夏采嫵，還真是長了一顆金剛鑽般的心，剛毅，斑斕，崇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白雲歸卻一日比一日暴躁。

畫樓不動聲色，心中卻對采嫵話中暗含之意留意。

“誰有造化？”白雲展不知何時在她們身後。手裡端著茶杯，身量高挑，眉眼風騷，一身得體西裝襯得氣質出眾。

前次宴會他倉猝拜彆，說家裡的買賣出了事。

就是說，白雲歸炒了吳三少爺，怪不得吳夏采嫵神采難堪，大抵是來講情的。

畫樓啼笑皆非。

她又想起過年前碰到的阿誰法國人和阿誰華人女子，他們脫手風雅……

她如果有點積儲，約莫能夠出國去讀書的。

羅疏煙冰雪聰明，看得明白了。亦不再寬裕，倒也落落風雅，教著一大一小兩位少爺英文，很有良師氣度。

“你不要打她的主張！”畫樓嚴詞警告他。

金融出了題目，全部經濟即將要癱瘓，全部俞州又要動亂不安。

“你能娶她嗎？”畫樓聲音微定，說話也輕柔幾分。

她便又感慨：“疇前感覺新期間可愛，那些新派女人冇皮冇臉的，跟旁人的丈夫約會看電影，乃至逼得老式正妻仳離。現在倒是感覺，新期間不錯，新派女人能走出來，我們這些老古玩。使把勁也能走出去。如果前朝，丈夫不喜，家中姨太太成群，我又冇有子嗣，的確活不成。<b></b>現在，很多人家媳婦鬨仳離，家宅不寧。丈夫荒唐，我就謙讓。婆婆還感覺我是個頂賢惠的……哎畫樓，我比來在學油畫，轉頭我給你畫一幅……”

白雲展瞧著羅疏煙舉止溫雅，素淨如荷，跟畫樓清純模樣倒是有幾分類似，老是愛用炙熱又肆無顧忌的目光跟隨她，弄得好幾次羅疏煙紅了臉，手足無措。

吳夏采嫵說對了一點：李方景的銀行就算官錢莊的分行，全俞州銀行裁人，也輪不到官錢莊裁人。

“我也感覺她平生算是完了……”畫樓輕笑，“不成想，另有這般造化。”

如許的他，似一頭氣憤的獅子，隨時能夠將身邊的人吞噬。

那就是金融出了大題目，官錢莊要開張！

白雲展手中茶杯一頓，幾乎將淺綠暗香的茶湯潑出，瞠目望著畫樓，又瞧向吳夏采嫵。

白雲展微愣，繼而哈哈大笑：“我憑甚麼不能打她的主張？我感覺她很敬愛，很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