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惡婦人沐浴**[第2頁/共4頁]

金氏見玉鴛直丟眼神表示她，便假裝若無其事普通，直端起湯碗，用勺子攪拌，再不時吹幾口冷氣。

“奶奶你的臉，臉。這是如何了？”玉鴛大驚道。

又過半月，府中倒是無事，那許成義前幾日倒老是命小廝送來綢緞，香包，胭脂等物。卻礙於許母嚴肅，始終未曾親見。

“這又是如何了？”丹引倒還驚奇，忙上前端過碗，用勺子一舀，便瞥見幾個長指甲在碗底，紅色的，與枸杞相撞，若不細心，定要吃了出來，定是哪個女人剛塗過蔻丹斷在內裡。

“少奶奶不知，那陸氏最是不待見文書。”玉鴛解釋道：“陸姨娘和文書都是自幼奉養二爺的丫環。文書女人和順，馴良，老太爺和夫人都中意她，欲把她指給二爺作姨娘。陸氏多狡計，便暗裡勾引二爺，把生米做成了熟飯。夫人見米已成炊便隻好把陸氏指給了二爺。那陸氏做了姨娘，第一個便是顧忌文書同她爭位，就哄著二爺把文書賜給了本身，日夜監看著。旁人不在時，便經常吵架，也難為文書，忍了陸氏這麼久。”

過了半晌，忽有五六個老婆子繫著遮麵布來了柳釵閣。一進閣房，便把金氏從床上往地下拖。

“陸姨娘好暴虐的心腸。”玉鴛在金氏耳邊喃語，除了陸氏怕也冇人會做出此事。

金氏聞言，隻慧心一笑道：“我又分歧丹引那般饞嘴貓似的。纔不做甚麼吃食呢！我聞著前日管家嬤嬤送來的香粉味忒俗。你們不知這鮮花汁子洗麵最是養顏，味兒也暗香。古有楊妃華清池沐鮮花浴，直散的芳香獨占後宮。”

金氏聞言，隻想著當初便估計了許母定是不會留本身，卻未曾想竟是如此斷交。她倒真是藐視了許母。虧她叫了她數日的娘，一句‘自生自滅’真真是斷了情義。

……

想到此處，金氏也不惱了。隻讓玉鴛親身把羊羹湯倒掉，再去院子裡多摘些鮮花返來。

金氏倉猝的跳起腳，連連邁出沐桶。

“我們奶奶比楊妃姣美。”丹引亦調笑著，直把藍子裡的鮮花摘成花瓣，丟進沐盆裡。

那木盆裡倒是整整一盆死的發腐臭的老鼠。黑乎乎的攪在一起，足有幾十隻。腥臭味渾著乳香直令人作嘔難耐。

“你這小嘴，我還當你隻會耍橫罵人呢！怎的也學的這般甜膩起來。”金氏也衝丹引打趣。

三言兩語，直哄得金氏笑的肚子疼。

“來人呐。”金氏強忍著癢痛喚來了一屋子丫環，婢子。

那丹引聞言，隻嘟著嘴看金氏。“我說的是實話，之前二爺同我講過，說‘燕廋環肥’，那飛燕和楊妃都是古時的美人。我看我們奶奶也是豐韻仙顏，怎的就不比楊妃姣美。”

“奶奶要這鮮花做甚麼？難不成要做花汁糖膏。”玉鴛不解的問到。

恰逢盥假日，一早那許成義因去姑蘇運貨，便吃緊的走了。金氏亦去給許母請了安，回院時。便有婢子們備好了浴桶和熱水。

未曾想，卻從中撈出了幾個女人的斷指甲。

可府裡世人一向苛待金氏。大要雖衣食無缺，實則隻撿那彆處主子剩下的給其供應。飯食亦如此，金氏每次擺膳，都是些殘羹殘羹，涓滴不見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