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錦衣都督 第三百五十八章 駕臨[第1頁/共3頁]

“蔣安這廝，東廠的端方他約莫全忘光了吧。”天子輕笑著，道：“成祖設東廠，本來是紀綱以厥後監督錦衣衛用的。派人到錦衣衛的南北所聽鞠問，錦衣衛抓人，得東廠的人曉得，每天的節略，得是東廠領頭往朕這裡報……蔣安這廝，已經把這些全忘光了。”

東廠本來是因為要監督錦衣衛才設立，在成祖年間，紀綱敗露，信賴就是一群寺人告的密。成祖拿獲紀綱，並且將他淩遲以後，命令東廠在錦衣衛上，今後錦衣衛除了在嘉靖年間以外，二百多年一向就是東廠的附庸。

“是的。”張佳木仍然跪在地下，抬著頭答道：“當初在正南坊中，臣破了幾個奇案，老伯爺內心歡暢，先送寶刀，後贈名馬，總之，都是幸運就是了。”

“你不必擔憂！”天子一針見血，答道：“你現在是駙馬，將來好歹也賺一頂侯爵帽子，這所宅院，就當你張家的祖居吧，世世代代就住這裡，朕和你立約，子孫後代，也共享繁華，這裡，就賞了你家，不收回了！”

“是，”張佳木不曉得天子是甚麼意義，因謹慎答道：“臣生性細緻懶惰，必然是教皇上看的不舒暢，臣有罪。”

天子能曉得，當然不是方纔一夥人中泄的密。就算東廠裡頭有天子的眼線，但方纔散會，動靜還到不了天子跟前。

“今晚你宴客了吧？”天子問。

“唔唔，說的是！”這類赤裸裸的馬屁張佳木當著人麵是很少拍的，朱祈鎮也是很少聽到，這會子倒是一副特彆受用的模樣，咪著眼笑道：“你的忠忱之心，吾知之矣。”

“哈哈，”天子欣然大笑，道：“你道天子不食人間炊火麼？看過太宗實錄冇有？太宗當初冇錢，也是叫人去街上找商戶去取呀！”

永樂年間，當時的成祖天子可冇有現在這麼風雅，鹽茶引抓在手裡不鬆，賜給大臣的宅院隨時也會收回。比如現光祿寺卿張澤所居，本來是永樂年間名臣夏元吉的故居，人死了，或是退休回家了，賜宅就收回，再轉給彆人用。

“是，臣請了蔣安，另有衛中同僚一起吃酒。”

不過天子就是有這類心機，他就是信的過寺人，彆人又有甚麼體例？

“嗯，這茶是不壞。”天子大有深意地又看了張佳木一眼，轉過了話題，笑道：“這屋子，朕也是頭一返來！”

“是，臣必然提示蔣安。”張佳木很機靈，趕緊笑著道：“臣和蔣安都是識於微時，以是偶然不拘形跡了些，請皇上恕罪。”

天子這麼一說，張佳木天然要跪下謝恩，這一下，不但是他麵有得色，就是陪著天子出去的幾個最貼身的內侍也是麵露戀慕之色。

“這也有罪麼，”天子發笑，喝了一口茶差點兒噴了出來，隻是搖著頭道：“你也不要太謙善。你平時忙，不過，朕看你母親是胸中有丘壑的人，這處宅子，清算的精潔也還罷了，但安排的大氣中帶小巧，大開大闔又有精美，朕賜了給你，公然也冇有讓明珠蒙塵啊。”

他不覺提示道：“皇上，此刀鋒銳非常，請謹慎割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