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一萬年太久[第1頁/共8頁]

羅克敵道：“臣之部屬，有一總旗，姓楊名旭，脾氣沉穩，辦事純熟，可當大任。”

夏潯欠身道：“皇上仁德，微臣銘記在心。”

羅克敵便道：“皇上，錦衣衛隻要這一個楊旭，當時朝廷海軍確切覺得他以身就義了，誰知他福大命大，身負重傷而不死，落水漂流，幸被一漁民救起，將養多日，竟然撿回了性命。

諸藩之，燕王朱棣年紀最長、聲望最隆，久居北平，現在雖剝奪了他的軍權，可軍另有他的很多舊部，一旦他因天子削藩而暴起抵擋，必然變成極大禍端，以是既要削藩，就該先從燕王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處理這個最大的威脅。燕王隻要被削，其他諸藩便難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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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見建帝凝神聆聽，微微點頭，明顯很附和出師馳名之言，心大定，便循著這個思路持續說道：“削藩之事，穩妥至要。先除諸王，便是循序漸進、先易後難。一旦諸藩昂首，燕王再強，不也是孤掌難鳴麼！到當時，皇上隻稍作表示，燕王怕就要主動要求削藩了，若他真敢造反，也正如黃大人所言，徒遺把柄於朝廷，能攪起甚麼風波呢？”

喝退了卓敬，朱允卻袖起那份奏摺，回身去找黃子澄、齊泰兩個親信去了。

正因為這些地區敷裕，百姓們有錢送後代讀書，這裡出的讀書人最多，呼應的在朝為官的人也最多，是以朱元璋健在的時候曾經做過規定：姑蘇、鬆江等江南地區籍貫的官員製止到戶部仕進，因為朝廷反腐的幾樁大案，“戶部胥吏，儘浙東钜奸，窟穴其間，那移高低，儘出其手。且精於握算，視長官猶木偶”，朱元璋擔憂他們把持財務，偏私故鄉，從而捐軀朝廷的好處。

黃子澄翻閱著一份公文，頭也不抬隧道：“物儘其用，人儘其才，他們……不正合適做這些事嗎？”

朱允頓時把羅克敵傳來，當即要他偵緝周王犯警事，羅克敵滿口承諾下來。朱允還不放心，又道：“此事相稱嚴峻，你是錦衣衛裡目前的主事人，等閒離不得樞，你將派何人前去籌辦此事？”

黃子澄振振有詞隧道：“燕王夙來恭謹，並無犯警之事，要尋他的岔子，何其難也；何況燕王兩次出塞，均有軍功，現在無罪而削，如何服眾？朝廷賞懲俱應有道，無過而罰，豈是聖天子所為？燕王氣力雖強，目前未見反跡，冒然削之，難擋天下悠悠之口啊。”

小付子纔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先是被大臣嗬叱，又見天子發怒，一慌之下碰翻了茶杯，熱水淌出，流到朱允的大腿上，燙得他哎呀一下跳了起來，小付子唬得神采慘白，倉猝跪倒在地，連連叩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多嘴，奴婢多嘴。”說著用力掌本身耳光。

華蓋殿內，齊泰對黃子澄道：“以行兄，我傳聞，皇上用了錦衣衛去查周王？”

服侍在建帝身邊的小付子正在為皇上斟茶，聽這些官兒說的景象如此慘痛，未免有些過分誇大了，忍不住插了句嘴道：“江南魚米之鄉，稻米一年兩熟，卻和川陝雲貴普通繳糧稅才叫公允麼？如果姑蘇鬆江的百姓都如此慘痛，那川陝雲貴地區的百姓豈不早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