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三個二百五[第1頁/共4頁]

以是，要使天下安寧，四海昇平，就要以天所產，以養天民，使得於天厚者不自專其用，薄者有所仰以容其身。而要均貧富，莫若行井田，井田之製乃三代賢人公天下之大典，今天下喪亂之餘，不及承平非常之一，均田之行合法當時，但令大家有田，田各有公田，通力趨事，相救相恤，不失先王之意，則天下安寧矣。”

因為方孝孺這份洋洋灑灑的萬言書，其核心機惟隻要兩條：一，覆上古官製；二，複井田製。

方孝孺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夏原吉，你說甚麼？”

夏原吉不敢置信隧道：“久聞緱城先生博學多才，天下大儒，如何說出這等笨拙之論？泥古不通，毫分歧用！”

王鈍搖了點頭，說道：“洪武十五年的時候，有大臣以緱城先生素有賢名，保舉於太祖，太祖喜其舉止端莊，博學多才，卻隻賞不消，鼓勵他持續研討學問，便打發回籍了。洪武二十五年的時候，又有朝臣保舉緱城先生，太祖仍然不肯讓他入朝，隻遣去漢做了傳授，教書育人，講學不倦。太祖深察其性，慧眼識人呐。緱城先生用之得法，乃是一個良臣，用之不得法，恐怕……”

黃子澄道：“朝廷易年號，燕藩派長史葛誠赴京道賀，這葛誠與為兄是同年進士，為兄素知他的為人，怯懦怕事，首鼠兩端。如果能以朝廷之勢威壓，策反此人，便其隱於燕王身側，緩急之間，便大有可用了，如果實在拿不得燕王把柄時，便讓這葛誠出麵告密，他是燕王府長史，告密燕王謀反，縱無實據，也勉強可塞天下悠悠世人之口了。”

卓敬苦笑道：“我大明距周朝相去三千年，三千年來勢移事情，不知凡幾，可緱城先生竟然覺得改製定禮，規複井田，乃是治世良方。若真依他所言，朝廷也不消削甚麼藩了，不管是王是侯，是官是民，隻要能反的，十足都要反了。這哪是承平之術啊，的確是毀人不倦呀！”

在他眼，除了那傳說的上古誇姣年代，自秦漢以來，統統亂世都算不得甚麼了。戶部尚書王鈍被氣笑了，他慢吞吞地說：“緱城先生，井田之製，崩壞已數千年了，今若依上古端方，反覆井田，恐怕不獨皇上和朝廷為天下所詬病，也難亂動亂動亂了，還請先生三思。”

方孝孺怒道：“此言何意？”

方孝孺道：“均為天民，誰貴誰賤？現在繁華分歧，富者之盛，上足以持公府之柄，下足以鉗小民之財。公家有散於小民，小民一定得也；有取於官家者，則小民已代之輸矣。富者益富，貧者益貧；二者皆亂之本也。使陳涉、韓信有一之宅，一區之田。不仰於人，則又畢生為南畝之民，何暇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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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泰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初他儘力諫議擒賊擒王，先拿燕藩，黃子澄卻不肯，非得按部就班，先剪羽翼，好啦，現在羽翼剪得差未幾了，燕王身上的毛都快被拔光了，他又珍惜起本身的羽毛來，既要削了燕王，又要保全名聲，你問我有何奇策，我問誰去？”

卓敬聽了忍不住了，他固然在削藩的題目上是果斷站在方孝孺一邊的，可他畢竟在戶部為官多年，是個乾實事的，聽了方孝孺這番誇誇其談的荒唐談吐，隻覺如果皇上真聽了他的話去複甚麼古，搞甚麼井田，那也不消人家來反，這天下就要被他本身給折騰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