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薑四[第1頁/共3頁]

老胡道：“老六，我有些不明白。弗朗機人長於帆海。如果他們想把火銃賣給倭寇，直接用船運到倭國就是了！為何要費這一番周折？用我們大明的人，在台州本地私運？”

陸炳見兩人來了，將戚繼光的信放下，對二人說道：“浙江的戚將軍十天前在台州郊野查獲了一個私運商隊。他們私運的貨，都是麵前這類新式的弗朗機長火銃。私運商隊的人都是我們大明的。戚將軍思疑他們一向在將弗朗機火銃賣給本地倭寇。老四，你精通火器，你看看這銃有何特彆？”

劉粗心味深長的說：“跟南鎮撫司的人一起辦差，老六你可要多長兩個心眼！”

錦衣衛批示使一職，一貫是從南、北鎮撫使中簡拔。劉大跟南鎮撫使何二何天昂一向較著勁，爭奪成為陸炳繼任者的機遇。

賀六點點頭：“四哥所言有禮。我們這就回稟陸批示使吧。”

陸炳問：“分歧在那邊？”

賀六點點頭：“確有此事。”

賀六和薑四清算好行裝，剛要解纜南下，薑四便得了一道調令。

賀六道：“我也在想這事。的確奇特的很。”

陸炳的案頭擺著一封戚繼光的信，另有一支弗朗機長火銃。

薑四和賀六領命而去。

此人癡迷火器，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每日下了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玩弄各式火器。錦衣衛中，有三百人的火銃隊，便是他這個治軍千戶統領的。

卡洛斯淺笑：“我們一向在貴國經商。毫不誇大的說，我們吃起炸醬麪來比明國人還明國人呢！”

老胡一陣驚奇：“你們竟會說漢話？”

陸炳搖點頭：“皇上今晌午特旨加授戚繼光驃騎將軍散階。你們就以宣旨欽差的名義南下江南，替皇上傳旨。”

說著薑四將戚繼光送到都城來的那柄火銃交給了二人。

薑四本名薑焱。他在錦衣衛十三太保中位列老四。在錦衣衛中，老十二趙慈是“屍癡”，老四薑焱則是“火器癡”。

陸炳不好駁了張居正的麵子，就承諾了他。

賀6、薑4、老胡出得西夷堆棧。賀六對薑四說：“路易屎和卡洛屎的話跟冇說一樣。他們也不清楚這銃的來路。看來我們要去浙江走一遭了。”

老胡笑道：“這弗朗機人起的甚麼怪名字？竟然以屎為名！”

薑四這個“火器癡”可謂是名冠京華。兵部武庫司比來正打算從弗朗機人手中采辦一多量火器，運到台州去，在戚家軍中建立專門的火器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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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開口道：“路易斯在我們弗朗機語中，是懦夫的意義。卡洛斯，則是自在的意義。”

賀六拱手：“敢問批示使，我們是以辦案欽差的名義南下浙江麼？”

薑四一拍腦瓜：“我明白了！六弟，你可曉得，西夷往我們大明販運火銃，一貫有兩條路。一條是經海路，從南邊來。另一條則是經陸路，從我們大明北邊的羅刹國，運到遼東，再由遼東入山海關。想來這新式弗朗機銃，必然是從羅刹國販到大明的。犯警之徒們想要賣給倭寇，就隻能經運河南下，運到浙江，在浙江境內買賣給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