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5章 俠客行(79)[第3頁/共5頁]

這時範蠡正坐在山坡草地上，報告楚國湘妃和山鬼的故事。阿青坐在他身畔凝神聆聽，一雙敞亮的眼睛，目不轉眼的瞧著他，俄然問道：“那湘妃真如許都雅麼？”

第二天淩晨，在越王的劍室當中，阿青手持一根竹棒，麵對著越國二十名第一流劍手。範蠡曉得阿青不會教人如何使劍，隻要讓越國劍士仿照她的劍法。

這少女以四招戳瞎兩名吳國劍士的眼睛，大家目睹她隻順手揮刺，敵手便即受傷，無不聳然動容。六名吳國劍士又驚又怒，各舉長劍，將那少女圍在垓心。

白猿一聲長嘯，躍上樹梢，接連幾個縱躍，已竄出數十丈外，但聽得嘯聲淒厲，垂垂遠去。山穀間猿嘯反響，很久不斷。

吳王夫差退到餘杭山。越兵追擊，二次大戰，吳兵始終擋不住越兵的快劍。夫差兵敗他殺。越軍攻入吳國的都城姑蘇。

範蠡向衛士道：“護奉上國使者回賓館歇息，請大夫醫治傷目。”眾衛士承諾了，派出八人，挺劍押送。八名吳士手無兵刃，便如打敗了的公雞，雙手按住瞎了的眼睛，低頭沮喪的走開。

文種哈哈大笑，心想：“範賢弟在楚國之時，楚人都叫他範瘋子。他行事與眾分歧，原非俗人所能明白。”

範蠡又驚又喜，道：“白公公住在那邊？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阿青道：“他住在山裡，找他不到的。隻要他來找我，我向來冇去找過他。”範蠡道：“我想見見他，有冇有體例？”阿青沉吟道：“嗯，你跟我一起去牧羊，我們到山邊等他。就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會來。”歎了口氣道：“邇來好久冇見到他啦！”

範蠡挽住了她手，彷彿恐怕這是個天高低凡的仙女，一回身便不見了，在十幾頭山羊的咩咩聲中，和她並肩徐行，同回府中。

阿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道：“甚麼劍術？我冇師父啊。”範蠡道：“你用一根竹棒戳瞎了八個好人的眼睛，這本領就是劍術了，那是誰教你的？”阿青點頭道：“冇人教我，我本身會的。”範蠡見她神情坦白，並無涓滴作偽之態，心下暗異：“莫非當真是天降異人？”說道：“你從小就會玩這竹棒？”

範蠡大喜：“白公公到了！”目睹兩人鬥得一會，身法垂垂緩了下來，他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十六名越國衛士本欲上前自外夾攻，但當時吳國劍士長劍使開，已幻成一道劍網，青光閃動，那些越國衛士如何欺得近身？

範蠡叮嚀衛士道：“把老白的兩爿身子縫了起來，去埋在女人屋子中間。”

阿青道：“本來是不會的，我十三歲那年，白公公來騎羊兒玩，我不準他騎，用竹棒趕他。他也拿了根竹棒來打我，我就跟他對打。開初他總打到我，我打不著他。我們每天如許打著玩，邇來我老是打到他，戳得他很痛，他可戳我不到。他也不大來跟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