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射鵰英雄傳(187)[第1頁/共5頁]

這一天她帶了孩子在林中撿拾柴枝，恰逢彭長老顛末，見她姿色，上前企圖非禮。穆念慈武功雖也不弱，但彭長老是丐幫四大長老之一，在丐幫中可與魯有腳等相頡頏，何況他又會懾心術，能以目光誘民氣智，穆念慈自不是他敵手，不久即給他打倒捆綁，驚怒交集之下，暈了疇昔。若不是靖蓉二人適於此時到來，而雙鵰目光鋒利，在空中發明瞭仇敵，穆念慈平生薄命，必將又受辱於暴徒了。

左邊也是光禿禿的山壁，日光將他影子映在壁上，甚像是個直立的仇敵。歐陽鋒右掌猛揮，擊在石上，隻疼得他骨節慾碎，大呼：“好短長！”隨即左腳飛出。山壁上的影子也舉腳踢來，雙足相撞，歐陽鋒奇痛難當，不敢再鬥，回身便逃。

郭靖俄然自言自語：“我？我是誰？”黃蓉知他是直性子之人，隻怕他苦思此事，竟致著魔，忙道：“你是郭靖。靖哥哥，快彆想本身，多想想人家的事罷。”郭靖凜然驚悟，道：“恰是。師父，黃島主，我們下山去罷。”

黃蓉道：“爹爹真好，放咱倆小伉儷自在安閒的混鬨，他眼不見為淨。”兩人籌議路程，黃蓉說要沿途遊山玩水，自西而東，從京兆府路東經南京路而至洛陽、開封，然後南下淮南、江南而至浙西，又道：“可貴偶然無事，開高興心，跟靖哥哥遊遍天下，人生一大樂事也。靖哥哥，你說好不好？”郭靖天然說：“好！”這條路雖要在金國地界而行，但金國近年來對蒙古每戰必敗，一到潼關以東，已全無管束之力。兩人縱馬而行，並無金兵胥吏查問。

黃蓉給他嚇了一跳，針尖在手指上刺出了一滴鮮血，笑問：“如何啦？大驚小怪的，曉得了甚麼？”郭靖道：“我與母親偷拆大汗的密令，決意南歸，當時帳中並無一人，大汗卻當即曉得，將我母子捕去，乃至我母自刎就義。這動靜如何泄漏，我一向思之不解，本來，本來是她。”黃蓉點頭道：“華箏公主對你誠懇相愛，她決不會去告發害你。”郭靖道：“她不是關鍵我，而是要留我。她在帳外偷看到我媽私拆錦囊，抽出大汗的密令，又見到我媽和我清算行李，要悄悄彆去，因而去奉告了爹爹，隻道大汗定會留住我在大漠不放，就遂了她心願。她不知私拆錦囊乃是大罪，那知卻生出這等大禍來。”說著連連感喟。

郭靖忽道：“蓉兒，華箏說累我母親慘亡，愧無臉孔見我，那是甚麼意義？”黃蓉道：“她爹爹逼死你母親，她天然心中過意不去。”郭靖“嗯”了一聲，低頭追思母親去世前後的景象，俄然躍起，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叫道：“我曉得啦，本來如此！”

這晚靖蓉二人歇在穆念慈家中。黃蓉提及楊康已在嘉興鐵槍廟中去世，目睹穆念慈淚如雨下，大有舊情難忘之意，便不敢臚陳真情，隻說楊康是中了歐陽鋒之毒，心道：“我這也不是扯謊，他莫非不是中了老毒物的蛇毒而死嗎？”

黃藥師沉默寡言，不喜和小後代多談無謂之事，同業了一兩日便即分離。郭靖將小紅馬給黃蓉乘坐，另行買了一匹白馬自乘，兩騎連轡緩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