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神鵰俠侶(203)[第1頁/共5頁]

《元史》本紀卷三載：“憲宗諱蒙哥，睿宗拖雷之宗子也。……九年仲春丙子，悉率諸兵……丁醜，督諸軍戰城下……攻鎮西門、攻東新門、奇勝門……攻護國門……登外城，殺宋兵甚眾……屢攻不克……癸亥，帝崩。……帝剛明雄毅，沉斷而寡言……禦群臣甚嚴。”

蒙哥在馬背上轉頭一望，見將楊過越拋越遠，心下放寬，縱馬向西首一個萬人隊馳去。那萬人隊齊聲發喊，迎了上來，隻要兩下裡一拚集，楊過本領再高，也傷不著大汗了。

這時郭靖、黃藥師、周伯通、一燈等相距均遠，隻空自焦心，卻那邊使得出一分力量去助楊過？蒙古兵將千千萬萬，也隻要號令助勢，枉有儘忠效死之心，又怎趕得上飛雲騅的腳力？

他二人自來萬事心照，不說銘恩戴德之言，此時對飲三杯，兩位當世大俠傾訴肺腑，隻覺人生而當此境，複有何求？

楊過哈哈一笑，縱聲長嘯，四下裡山穀鳴響，頃刻之間，便似長風動地，雲氣聚合。那一乾人初時慘淡變色，跟著身戰手震，嗆啷啷之聲不斷，一柄柄兵刃都拋在地下。楊過喝道：“都給我請罷！”那數十人呆了半晌，俄然一聲發喊，紛繁冒死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有的還摔了幾個筋鬥，連兵刃也不敢執拾，瞬息間走得乾清乾淨，不見蹤跡。

世人取過碗筷酒菜，便要在墓前飲食，俄然山後一陣風吹來，傳到一陣兵刃訂交和呼喝叱罵之聲，顯是有人在脫手打鬥。周伯通搶先便往鼓譟聲處奔去。餘人隨後跟去。轉過兩個山坳，隻見一塊石坪上聚了三四十個僧俗男女，手中都持兵刃。

楊過目睹功敗垂成，好生懊喪，俄然間心念一動：“長矛太重，難以及遠，何不消石子？”拾起兩枚石子，運勁擲了出去。但聽得嗤嗤聲響，兩枚石子急飛而去，都擊在飛雲騅臀上。楊過神力飛石，那馬吃痛，一聲長嘶，前足提起，人立起來。

蒙古兵將見大汗落馬，無不錯愕，四周八方搶了過來。郭靖大喊傳令，乘勢衝殺。城內宋軍開城殺出。郭靖、黃藥師、黃蓉等策動二十八宿大陣，來回打擊。蒙古軍軍心已亂，奔潰踩踏，死者不計其數，一起上拋旗投槍，不成行列，紛繁向北奔逃。

依汗青記錄，憲宗係因攻四川重慶（合州）不克而死，是否為了中飛石，史乘亦記錄各彆。但蒙古軍宋軍苦戰最久、戰況最烈者係在襄陽，蒙古軍前掉隊攻數十年而不能下。為增加小說之興味起見，安排為憲宗攻襄陽不克，中飛石而死，城圍因此得解。發飛石者為誰，史無明文，小說稱其人名楊過，任何野史、彆史，均不能證其為非。

郭靖攜著楊過之手，拿起百姓呈上來的一杯美酒，轉敬楊過，說道：“過兒，你本日立此大功，天下立名固不待言，合城軍民，無不重戴德德。你更救了襄兒、齊兒，我和你郭伯母也深感大德。”

蒙哥貴為有史以來最大帝國的大汗，自幼弓馬純熟，曾跟從祖父成吉思汗、父親拖雷數次出征，於拔都西征歐洲之役中，他更建立殊勳，畢生善於馬背之上、刀槍當中，這時變出非常，卻並不慌亂，挽雕弓、搭長箭，雙腿緊緊夾住馬腹，回身向楊過便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