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塵埃落定[第2頁/共4頁]

硝煙漸漸散去，隻見殿內是一個深坑，碎石四濺，夾帶著人被炸飛血肉。

他俄然去抓住了許憬羲的手，細細看地看他，眼中是震驚，是不成置信。

“姐，你冇事吧。”

太子早在廝殺的時候被石義帶到一邊，在爆炸中兩人躲了一劫，此時倒是神采發白。

仲春開春闈，提拔新的一批才俊補空缺，亂了大半年的朝綱在新皇強勢的手腕中再度步入正軌。

一個女子再固執，也是有膽怯的時候。

帝王帶著嚴肅的聲聲響起，許憬羲寂靜著，並冇有答覆。明成帝此時重重咳嗽一聲，他以手掩嘴，感遭到手心黏濕一片。

“朕本來還抱著一絲但願，你冇有喪心命狂至此，卻不想，真是如此牲口！”明成帝冰霜般酷寒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朕現在就廢你太子之位，貶做庶人，一輩子都囚禁在皇陵當中，在祖宗麵前懺悔思過！”

此時的太和殿內亦和外邊無差，像是煉獄普通。

然後，他就看到許憬羲就站在桌案前，磨了默，在他麵前一筆一畫寫下聖旨。看著那熟諳的字體，明成帝瞳孔直縮，腹中的絞痛彷彿更狠惡了，一顆心跳得將近從胸膛間蹦出來。

“像朕！都像極了朕！”

梓芙看著這位成了‘弟婦’的小姑子，心中一時感慨非常，在她出閣之前特地出宮去添了妝。哪知，溫嫻挽著她的手笑得很甜美地說：“嫂嫂的弟弟，我早想嫁好久了……”

梓芙沉默地搖點頭，這滿目瘡痍，有一半是她一手形成的，這內裡已是這個風景，殿外怕是更如人間天國。

即位第二日便以外戚乾政為由，先發落了自家外祖，引得朝臣震驚。太子於先帝旨意禁於皇陵，瘸了腿的晉王被派去蜀中就藩，皇後為懿仁太後，未能在太子謀逆中保住胎兒的婉貴妃封為懿婉太後。

他幫明成帝擦拭血跡的行動很輕：“並不，兒臣從未暗中害你，剛纔老二向你敬酒時，你身邊為你滿酒的馮公私有一下行動。兒臣也冇有想到這一出……固然你殺了我的老婆，但你到底是我父親，我怪你，卻不能真的殺你。並且，你的老三，向來不算心狠手辣之人，不然本日太子與晉王，活不下來……”

―完―

同年，梓芙及笄，新皇迎新後入宮大婚，十裡紅妝，被傳為一段嘉話。

太子天然會受懲罰，而這些日子，明成帝待太子的態度早也叫貳心生不滿，何況太子一向暗害的事就是意在早日即位！以是，如此一逼，太子必反。

“父皇……”許憬羲已將一邊的碧璽捧到他跟前，明成帝看著雕龍玉璽，手狠惡顫抖著。

少女聲音很低，諦聽下有一絲絲顫抖。

她的小兒子已經戰死了，現在如何還能再失一子！將太子貶作庶人，去守皇陵，他怕是一年也熬不疇昔！

實在統統歸根到底，都是人的貪慾搗蛋。

梓芙幫他擦拭血跡的手一頓，緩緩道：“是，成王敗寇，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罷，她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