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機巧[第2頁/共2頁]

假定不順著這幾條特定的山坳，坡度太大底子上不去。現在成通和龐暖就站在此中最大的一條山坳上，或者說站在這條山坳的山腰上，往上另有三裡多地，往下則有6、七裡地。

“戰略之巧，技藝之巧，實則皆是機巧。”龐暖看著山坳裡沉重非常的蒸汽機連連點頭。他記得這東西彷彿是叫弗要馬，實際重量和投石機無異，真不明白造出來有甚麼用。“秦國一旦滅之，定不成再複。一次戰略之巧便可，又何需弗要馬？”

龐暖甚麼也冇說，就重重感喟了一聲，然後連連點頭。成通看著他的模樣道，“大王素不喜機巧，塹壕攻之進尺得尺、進丈得丈，如此……”

“哦？”成通吃驚他最後一句話。“如何攻之？”

且小戶人家也冇那麼多田要耕。輪作製下，一年也就種四十多楚畝，煤錢也就3、四十錢。即便另有機器折舊錢、毛病維修錢、工匠野生錢，一戶人家用於耕地的破鈔約莫在百餘錢擺佈，這當然比養牛種田便宜。

“然。”炮卒常日體貼的東西隻要三樣，火炮、火藥、牽引具。龍馬是最上等的牽引具，比龍馬更好的是蒸汽機。“一日起碼可耕兩百楚畝，我親眼所見，弗要馬乃我楚國之寶！”

“此物也能種田？”龐暖打量著罷敵溦，看到他甲衣族徽下‘罷敵’二字曉得他也是羋姓後輩。罷敵是先君靈王之子，先君平王謀反，殺靈王公子罷敵，其子孫以罷敵為氏。

“大王並非不喜機巧，這莫非不是機巧？”兩人下方，山坳裡的力卒們喊著號子，一台蒸汽機被他們從山下拖了上來。這東西死沉死沉，幸虧胃口不挑，石炭、木頭、柴草都能燒。

“既可拖一萬多斤之炮，天然可將衝車拖至山口近處。”罷敵溦道。“以衝車相掩，我不懼石木荊弩，也不懼秦人火攻。”

“不成行。”龐暖非常吃驚弗要馬一日可耕兩百多楚畝地，他從未想過這東西另有這等用處，但對罷敵溦發起的劍盾卒打擊山口的體例則有些不覺得然。“山坳窄處不過四軌，秦人又在山口築壘，居高以荊弩攢射，大盾弗可擋也……”

“臨武君誤矣！弗要馬不但能夠拖曳火炮，亦可種田。”觀察火線的將率中除了成通和龐暖，另有炮卒之將罷敵溦和工兵之將公輸忌。成通對龐暖客氣，罷敵溦聽聞它說弗要馬無用，忍不住出口相駁。他說話時公輸忌含笑，看不出態度。

“臨武君請先聽我言。”罷敵溦懂龐暖的意義，但龐暖不懂他的意義。“我非要劍盾之卒篡奪山口，隻要彼等在山口近處立下混凝土大樁……”

成通說的塹壕攻之，也是大司馬府製定攻拔鴛鶩山的一個戰術。詳細做法就是挖一條可供職員、馬匹、火炮通過的塹壕，而後在塹壕上加木梁最後覆上泥土，以製止落石箭矢火攻。但題目在於，鴛鶩山是有山坳的，山脊東西走向，山坳南北走向，塹壕隻能在幾條特定的山坳裡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