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女公子[第3頁/共3頁]

“趙王獻钜鐵之術，以求與秦國盟好，大王今已許了趙王。秦楚之間或有幾次，然大王必將伐趙。”交代不了太多東西，熊啟隻能如此簡述。“可記著？”

“子啟來了。”府邸之前，熊啟的車架尚未停穩，新城君羋昌便迎在了車旁。

“本日子啟為相，他日何報酬相？”羋昌笑容不再，臉上更多的是無法。“秦國如何，老朽心中早知。子戊還是考法吏的好，免得……”

“那好。後日便出發去魏國大梁，再從大梁到郢都。如此最快。”熊啟笑了笑。“通關的符節明日我差人送來，我不能送你。”

“下去！”熊荊喝斥莊去疾，“未有王命，不得入寢。”

“仲叔在笑此書。”熊啟把那本《看了便仕進》遞給羋戎，“母國大王編的，售價三金。”

羋昌未儘之意熊啟當然一清二楚。呂不韋倒了他下台，可他又何日離職呢？

羋昌是羋戎之子，楚威王之孫，在秦國的統統都是父親羋戎和姑母羋太後時所製，幾十年疇昔，剩下的隻要新城君這個封號以及府邸裡的一乾子孫。以秦法，非有功不得受爵，羋昌的幾個兒子平生庸庸，現在隻能寄但願孫子輩能出人頭地。

脫去裙，再脫去袴，最後脫去錦襖，固然因為害臊身上還留了一件紅色絲衣，可少女姣好而薄弱的身軀還是讓女仆們看得不想眨眼。芳華她們也曾具有，可現在都已不在了。

“玹兒呢？”羋昌也不知孫女在乾甚麼。他有很多孫女，唯羋玹為老太後所愛。

“何書要費三金？”熊啟接過，書封右邊有一豎行極其古樸的秦字：‘看了便仕進’，再上麵另有一行小字‘一書在手，秦律我有’。他當即也哭笑不得起來，“便是此書？”

“也無甚大事。”熊啟鬆了口氣，他是焦急那钜鐵之術，可急也冇用，即便玹丫頭明日便入楚，也一定來得及禁止此事。

來自楚國的茶葉泡在了髹了彩漆的酒杯裡，片片茶葉在水中沉沉浮浮，待曲捲的葉片伸展，茶香當即四溢，引來羋昌的一陣讚歎——撤除對‘荼’字解釋的牽強附會，秦漢之前並無茶。朱紫平常飲的都是漿，米漿、酒漿、梅漿、柘（蔗）漿、椒漿，這些漿多少帶些甜味，唯獨茶是苦的，但苦了以後倒是甘。飲茶止渴生津、唇舌遺香，熊啟從楚國裝返來半船茶葉後，在本就崇尚楚風的秦國達官朱紫中引發了一股飲茶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