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投火[第1頁/共3頁]
“卻不知這投火之器一刻鐘能有幾發?”右軍將軍楊端和自言自語了一句。剛纔他也看到了投石機投出火球墜地時的景象,交兵時若對準陣中來這麼一發,恐怕全部陣列都會垮掉。
蒙武早就舉起了陸離鏡,看的恰是投石機的方向。那邊,高大的投石機相互相隔二三十步,構成一道三百步擺佈的投石機戰線。每當一根吊杆快速直立,便有一團火被它掄出,拋射到陣前,拋射後那吊杆前後搖擺,卻不知這火球是如何出來的,莫非這是荊人的巫術?
“末將願往。”李信和馮劫搶著要去,最後辛梧也咳嗽了一記,對蒙武揖道:“還是左軍派人去為好。我麾下白林駐守江邑多日,對荊人知之甚深,多次請命襲營而未果,還是讓他去。”
“回營!”投石機投了一輪就不再投了,吊杆又重新降了下去。因為人牆的隔絕,蒙武看不清這吊杆是如何下去的,他隻曉得這東西能力龐大,獨一的光榮便是數量有限。
依商君之法,能得爵首一者,賞爵一級,益田一頃,益宅九畝,一除庶子一人,乃得人兵官之吏……。常常想到這條,奮就感受本身來到了另一個天下。在這個天下,他不再是身份寒微的圉童,而將會成為大家尊敬的朱紫。
“恰是。”辛梧出言襲營天然有幫辛勝扛過之意。“他麾下另有一個降於我軍的圉童,荊人降者甚少,此人或知荊營之情。”
“各器隻發了一彈,不知一刻能有幾發?”蒙武也有和楊端和一樣的擔憂。因為有陸離鏡,他是看到吊桿直立投彈的,又看到吊杆緩緩落下去。如果吊桿直立是投彈發機的話,那麼吊杆落下就是待發——漏一壺水剛好一個時候(16時製),那隨水麵沉浮的箭上則有十刻。以剛纔蒙武所見的速率,恐怕每刻鐘投火之器可投兩至三發。
“是。昨夜末將趁夜靠近運營,百數十步便被荊人所覺,火光中瞥見荊營外遍及拒馬。”辛勝低首答道,非常無可何如。
“荊人有十具投火之器,就安插在中軍以後。”回營後的蒙武冇去其他處所,一入府就進了籌盤室。內裡邏騎無數,楚軍陣列早就被一絲不差的複刻在籌盤上。與楚軍單調的籌子分歧,秦軍的籌子分得很細,有車、有弓弩、有銳士,可惜籌盤上隻見楚軍陣列,未見秦軍陣列。
蒙武俄然有些色變。鏖戰毫不止一個時候,而一個時候那十具投火之器能投出二三百生機彈。這如何了得!屆時秦軍陣火光一片,難道被荊人一衝即散。“荊人中軍乃其最強之地,此處需布重兵,不然,我軍危矣!”
“善。便令白林帶本部人馬徹夜襲營。”蒙武叮嚀道。
“荊人火彈射距愈兩百步,還是迎著北風,”楊端和看向蒙武按在籌盤上的手。“避是避不開的,為今之計,唯有以敢死之士舉盾,或以攻城之器蒙衝以攻,速速拿下荊人中軍為要。如此,我軍不但能破荊人投火之器,還能虜獲此物。”
*
“退後!退後……”火球落下時,護兵一陣慌亂,覺得火球要落在身前。幸虧那火球在一百步外落下,落地時燃起的大火把四周枯草都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