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湶州[第1頁/共3頁]

“是。大家皆說像極了大王。”羋蒨幸運的笑起。

“燕丹已自審其門下客，得夏扶、宋意、秦舞陽三人，已使此三人入燕。”衛繚輕聲相告。他不曉得的是，就在他相告之時，夏扶、宋意、秦舞陽三人的人頭正掛在薊城城頭上滴血。

“卿有何良策？”趙政趕緊放下不死藥的心機，問起了對策。

一樣是三月，濟州島春意昂揚，而在西北的鹹陽，塞外的北風橫穿鄂爾多斯高原吹至狹長的渭水河穀，秋色倒是遲遲。總有些花兒能在春季到來之前開放，渭水北岸的苑囿，華陽祖太後羋棘行動盤跚，每次身邊的羋玹要去扶她時，都被她用手肘粗橫的擋開。

“荊王有化人獻不死藥，為何還去燕地？”趙政搖了點頭，化人入楚獻不死藥的動靜傳遍天下。齊王、魏王、韓王皆派人攜重禮去了郢都，但願能分一顆琅玕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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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王有多少鐵騎？”疇騎是貴重的，真戰隻是對矛卒而言，衝完陣的疇騎打馬迴轉。

“有何不成。”熊荊淺笑著承諾。。“但是……”

“燕地？！”趙政驚奇的看著衛繚，“荊王為何會在燕地？”

“不急。”熊荊攔住了他，“請將軍先看披甲馬隊。”

“荊王的鐵騎便是如此衝我大秦的軍陣？”趙政立乘在戎車之上，身邊站的是衛繚、李信、辛勝等將帥，重騎衝鋒的威勢讓他震驚。

春季北方河道方纔解凍，海舟航到湶州便不能再北上。湶州令初見海舟如臨大敵、急閉城門，另又速速令人奔告薊城。直到海舟上的人登岸，才弄明白來的本來是楚王。湶州距薊城約兩百裡，武安侯李牧親至湶州相迎時，熊荊已經在湶州待了三日。

少司命號、湘夫人號駛離朝鮮，沿著海流航入渤海之北，從最北迴轉到看到數個城邑，最北的一個是褐石山旁的孤竹（今灤南），再見昌城（今唐山豐南）。昌城離海比來，在昌城人的引領下，少司命號從沽河入海口航至湶州（明天津雙口鎮）。

“拜見祖太後。”開端抽芽的枯草地上，瞥見華陽祖太後行至，一乾寺人宮女趕緊頓首。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鹹陽城外的武場，二十多匹戰馬幾近要踏翻整片草地，頓時的騎士身著鐵甲，手挾長矛，衝向佈陣以守的酋矛士卒。這是真戰，長矛擊來，矛卒身上的石甲刹時被鋒芒捅穿，人則被撞飛丈餘，鮮血灑在枯草地上，一片腥紅。

“然。”衛繚如此答道。騎將辛勝則癟了癟嘴，麵前疇騎衝陣和楚軍鐵騎衝陣似是而非，但他又說不出來那裡有非，隻感受有些不像。

“請祖太後安坐。”羋玹在一邊服侍著，她也看了看扶蘇，道：“是像大王。”

“大王有所不知。”李信揖道。“兩軍陣戰，雖數十萬之眾，然陣後其列不過十數、數十卒。荊人鐵騎衝來，相抗的不過十數、數十卒罷了。一旦陣破，於陣**勾擊擺佈，士卒潰矣。”

“蘇兒……”看著懷裡的扶蘇，羋蒨目光裡暴露母親的慈愛，她緩緩點頭，說話聲音也變得很小。“稟祖太後，蘇兒方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