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阻截[第1頁/共3頁]

趙政王命一下，趙高受命後便出了正寢，衛繚還是不放心的道：“若荊軻叛我……”

“李牧乃趙之長城，如何能敗？”趙政思考以後對衛繚的指責降到了最低，如此他纔會直抒胸臆，感慨李牧這道趙國長城。

“衛繚拜見大王。”緊跟著敗北的訊報，同赴晉陽的衛繚入燕朝前來拜見。

“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熾焚。”衛繚道。“悼襄王死，趙人素念廢太子嘉，李牧尤甚。趙太後與相邦春平君輕易趙遷方得即位，當可令人傳謠於邯鄲以間之，言李牧欲立廢太子趙嘉為趙王，抑或……”

“荊軻若叛，寡人誅其七族。他若不叛而殺李牧，寡人不但儘複衛國，還以上卿之位待其父。”趙政牙咬的咯咯響，說完以後卻俄然一笑，道：“衛卿謁見之前，寡人正讀穆天子傳，以衛卿所知，崑崙之西另有何國？”

衛繚欲言又止，實在他有一個更好的戰略，隻是礙於趙政他不敢說出來。

行於陰山以北的胡商以及厥後匈奴治下流牧部落，雖與趙國有過交戰，但相互的乾係自西周、春秋起就藕斷絲連，聯婚不竭，厥後陰山以北的胡人竊據天下立國曰後趙，並非冇有啟事；秦國與月氏夙來交好，乃至漢朝遣使西去，一個很大的目標就是聯絡昔日的盟友月氏，從側麵計謀包抄匈奴。厥後河西走廊的羌人（已非先秦時羌人）立國，國號則曰後秦。

此前天下人皆覺得穆天子傳乃無稽之事，可跟著楚國海舟通中洲以西，胡商販千裡馬與楚國，這類說法不見蹤跡。趙政也將目光越來越多投到秦國的西麵。隻是，秦國並不在崑崙連接天下的這條商道上，胡商此前的門路是從陰山以北的橫過秦國，然後從雲中入晉陽，從晉陽至洛陽。秦軍占有晉陽、洛陽後，商道橫過雲中從雁門郡入趙，再經邯鄲至大梁和臨淄。

趙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悅道：“國尉有何事？”

“塞人？”趙政不解。“何謂塞人？”

既然荊國其勢已成，便不當寄其功於一役，而應徐圖之。伐荊難堪，伐趙為易，先易而後難也。若滅趙，天下大秦已據其三。齊魏可柔而降之，荊國何故複起？便如兩軍陣戰，可中擊而破敵陣者，可擺佈繞擊而破敵陣者，大秦乃行繞擊之策也。

衛繚之言雖有強辯的味道，但大秦所處的局勢確是如此。隻不過此前兩位荊王會對秦國昂首，現在這位荊王美滿是個二愣子，他對秦國不屑一顧。幾近是到處與秦國作對。楚國在南，趙國在北，秦國南北難以兼顧，這纔是本日跋胡疐尾、騎虎難下的啟事。

“崑崙以西有何國臣不知，臣竊聞崑崙以西有塞人。”衛繚回想著鬼穀的甲片文籍如此說道。

“燕丹如何？”衛繚對邯鄲的情勢瞭如指掌，可趙政卻想早日滅趙。

伐趙三年，兩次大敗，這不得不讓人思疑伐趙是否精確。趙國還在抵當，楚齊魏三國卻已合盟，一個更強大的敵手開端呈現。朝中、宮中對伐趙都有牢騷。衛繚聽出趙政的不悅，卻笑道：“臣聞有為山九刃，功虧一簣。不信，本日方知先人果不欺我，大王欲伐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