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鳴金[第1頁/共2頁]

“可你……”成夔究竟是嫡孫，將來要擔當成氏一脈。成封那裡敢讓他去冒險，但成夔情意已決，趁著此時城門未關，一躍上馬便奔出了城，成封想禁止也是不及。

成夔帶著他的那隊騎卒奔出城門，一陣‘嘎嘎嘎’的聲音過後，偌大的城門完整關上了，背後的植木架了一層又一層，城門外的吊橋也拉了起來。成封快步登上闕樓，這時成夔已馳過剛纔兩軍廝殺的疆場，奔向北麵巍巍的山嶺。方纔得勝的秦軍此時仍然亂作一團，涓滴不在乎這小隊楚軍斥騎。

“各卒聽令，速速入城。”戎車載著建鼓和銅鉦，連著中軍的旗號，一起退往數裡外的南鄭城。士卒固然不肯撤退，可城上伐鼓、城下鳴金，也不敢違令。隻是兩萬多人回撤時又把那些傷而未死的秦卒一一刺死，這才小跑著奔回了南鄭城。

南鄭城南臨沔水，處於水灣的底部，陣勢一片平坦。因為平坦，闕樓上能看到秦軍舟楫，城門下也能看到。沔水顛末沮邑不再是北南流向，而是西東流向。順水而下的秦軍戰舟全數收攏了方帆，掛帆的橫桁與船麵上的桅杆構成一個偌大的十字架，這些十字架交疊著，呈現在西麵的地平線上。

“侄兒願救出彼等。”成夔揖道，他見成封仍在躊躇，又道：“此時秦人尚驚魂不決，如果晚了，那些袍澤便再無活路。”

秦人舟師逆流而下，舟隊連綿2、三十裡。最前麵的那些是大翼戰舟，中間是兩、三百艘輸運士卒的大舫，最前麵又是幾十艘戰舟。除了前麵十幾艘戰舟，其他戰舟和大舫全在褒水以東、沔水以北那一段水岸落碇。好似是無數螞蟻從巢穴裡爬出來，大舫中的秦卒快速鑽出，很快沔水左岸便擠滿了無數攢動的人頭。

“越君有命，秦人將至也，要我等速速報訊。”報訊的越人曉得說楚語，他與其他十數名越卒劃著一艘冒突逆流東下，這才趕到南鄭報訊。

“將軍！”成封看向北麵，其彆人卻全數看向西麵。

無數同袍穿過炮陣，幾百名炮卒不得不斷火，以免誤傷衝鋒的友軍。炮卒與步兵一起喝彩，批示作戰的沈頃倒有些愁悶，他本覺得秦軍最後會建議一次或數次決死衝鋒，各炮都裝備了必然命量的霰彈，冇想到秦人直接跑了，霰彈底子就冇用上。幸虧這個成果並無甚麼不當，這再一次考證了他的設法完整精確：永久要火炮在前。

南鄭是軍事要地，楚軍占據這座城邑後，城內的秦人全都遷了出去，代之的是舊郢和東地過來的楚人。雖如此，周遭十數裡的城池仍顯得然空曠。士卒大敗秦軍班師入城，城門表裡驅逐的根基是輸運的力卒和楚軍的傷卒。

“將至？”成夔聞言忍不住看向西側的沔水，他冇法瞭解為何戰事會如此幾次。

秦軍敏捷後撤，成封這邊也奇特的鳴金，正在追殺的楚卒固然很不甘心，但還是服從鉦聲，從兩三裡外撤了返來。

‘轟――！’炮聲再響，駛進南鄭城近處的秦軍戰舟進入鎖江火炮的射程，城南炮壘響起了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