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鐵騎[第1頁/共3頁]

“大王請。”變把戲普通，幾名侍從竟然在那片空位上搭出一個帳篷，帳內鋪上羊皮，羊皮上設了席案，案上擺放著酒器，兩個明顯是戎人的女子分站在案席旁，等著熊荊退席。

“何必如此。”再度驚奇的義渠鴆一揮手，寺人拎了兩個羊皮郛的酒送了過來。熊荊也不客氣，隻對長薑眨了一下眼睛，便讓他拿走。

重馬隊超出兩排拒馬方突入秦軍陣列，下墜之勢如同造府鑄幣的十噸重錘，猛擊在秦人薄弱的軍陣上。軍陣一擊而破，戰馬踩踏著衛卒的身材衝陣而出。

“義渠大君請見大王。”閃出的那麵旗號誰也看不懂，熊荊隻看到上麵畫了一隻馬頭。熊荊打量那麵旗號時，旗下一名近侍模樣的人往前趨走幾步，揖禮說了一句雅言。

重馬隊的打擊本就驚駭，暗中間這類驚駭被無窮放大。誰也不知麵前有多少荊人鐵騎，更不知這些鐵騎離本身有多遠，耳畔官長的呼喊消逝後，聽到的隻要鼓聲和越來越麋集的馬蹄聲。俄然，近在麵前的馬蹄聲消逝的無影無蹤，前排衛卒不安時，‘呼’的風響，一股大力隨之衝來，他們手中的盾牌儘碎，人也被撞的飄飛起來。

“荊人！荊人……”終究明鶴產生了何事的秦卒厲聲疾呼，示警的鼓聲當即敲響。鼓聲反響在黑沉沉的山穀，全部天下即將從甜睡中復甦。

“大王快走！”目睹項超破陣，媯景鬆了口氣。

“若不佞承諾，君又如何帶走？”重馬隊的能力無與倫比，若在草原上有這麼一支鐵甲重馬隊，那另有匈奴人甚麼事。

“大王放心，秦人已被大君令人引開。”酒保揖告，為了讓熊荊信賴，他指著一名身著環片甲的義渠騎士道：“穀口有路通往他處，引開秦人並不難。”

“讓開。”已至絕境，劈麵義渠人的剛好攔住要隘，熊荊想試一試。

“射！”項超已在五十步內，他一喊射，身後早已張弓搭箭的輕騎立即怒射，聞警出帳的秦卒剛好趕上這波箭雨，中箭後慘叫一片。

“殺――！”項超見狀大喜，策馬跳過那些拒馬的同時，他手中臨時削成的騎矛刹時放平。

“此非相敘之時。”身後就是追兵，戰或不戰，熊荊都不肯再次逗留。

“駕！”項超也喝了一句，隨之‘噠、噠、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在山穀。這時候成夔射出第一支箭，不中，很快是第二支。一個秦卒閃身出來，欲舉手喝問時，‘唆’，羽箭如同長了眼睛似的釘在他伸開的嘴裡，他身子晃了晃，手中酋矛一鬆，載倒了下去。

“唯。”成夔舉起了弓，對準穀道火光下的秦卒，輕告道：“已備。”

義渠鴆的意義熊荊懂，這是在表示酒無毒可放心痛飲。一夜未眠，剛纔又是一陣疾奔，熊荊也渴了，在長薑奉勸之前他便端起酒爵一飲而儘。

“恩。”在媯景的保護下，正襟後的熊荊正走向席案，退席安坐。

“若不肯，大王當命喪於此。”義渠鴆目光一變，再無此前的笑容。

“讓開。”熊荊也發覺到了甚麼東西，他也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