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隔壁[第1頁/共2頁]

周秦笑了笑，“我也吃麪條吧，你讓他撿了特長的做。”她想了想，又道，“不要吃蝦。”

趙老夫人不自發地摸了摸頭髮，笑罵道：“昔日白疼你了。”

“您若想聽，我們等哥哥休沐了找了伶人來吹？”周秦湊趣道。

貓了一冬才得出門放風，更兼這處風景上佳，就連帶出來的仆婦們臉上都掛著笑，讓人瞧著不由得跟著歡暢幾分。

周秦不作聲。

周秦先看了麵前的麵，麵拉得細細的，上頭蓋了兩三片紋理清楚的金華火腿，又有新奇的筍絲白生生地堆在火腿旁，襯在金黃色的雞湯中，熱氣一熏，香味撲鼻，惹得人食慾大開。她拿筷子撩了，發明臉大的瓷碗碗口大，碗底卻又小又淺，隻幾口便吃完了。

周秦倒是同她們兩姐妹見過幾次麵，隻略略談過幾句場麵話，也不熟，隻記得有次某位貴女生日，她奉上了一副自繪的《醉眠海棠圖》，畫上少女畫得惟妙惟肖，端的就是那位貴女的邊幅。想來此次操琴的便是這位楊妙芳楊女人了。

楊翰林家有一子二女，小女兒是伶人所出，養在了小妾身邊，大女兒楊妙芳是嫡長女，自小在都城官宦女眷中便有才名，傳聞她琴畫皆通，是個拔尖的才女。

趙老夫人皺了皺眉，道：“可貴出來，便點一回蝦吧。”

一時丫頭端了才做好的菜品上來，一道道排開，孟嬤嬤上前分了。

周秦叫她說得起了心去看看場，好下午與趙老夫人一同去放鷂子。

桌上擺了十幾樣送麪條的小菜，周秦撿了那翠綠的菘菜拌進湯裡，一碟吃了有一多數。

“我也不吃。”周秦笑盈盈隧道。

小丫頭便領了命去了。

周秦見左手邊上有幾叢淺粉的重瓣薔薇，讓海棠去擷了幾枝下來，未幾時裝在托盤裡呈了上來。她取了朵開得正盛的，親身插到了趙老夫人鬢間，又本身拿了朵半開的在手中玩。

周秦便上前挽了趙老夫人的胳膊，“我倒感覺珊瑚姐姐冇胡說，祖母本日正正年青。”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遠處有一陣笛聲傳來，婉轉婉約，一曲罷，又響起了箏聲。

周秦換了一身簡便衣衫去找趙老夫人，一進門，見趙老夫人穿了一身秋香色的雙扣排邊褙子，頭上梳得整整齊齊，隻插上一根碧玉簪子，腳下是一雙簡便的雲紋軟鞋，看著氣色都比在家中好了兩三分。

此時恰是河蝦肥美的季候，八仙樓最最著名的一道菜便是龍井蝦仁，趙老夫人卻每次吃蝦都要腹瀉，是以她提早叮囑了一句。

趙老夫人抿了嘴笑，“又胡說話，謹慎我把你一陣好打。”

趙老夫人哼了一聲，“等他？見天就曉得拿話來哄我。”說完這一句，不自發地也笑了。

周秦便朝桂花樓瞧去，公然見二樓中窗欞已開，偶能見到樓內一兩副書畫，幾根吊著的筆。

又聽珊瑚在一旁阿諛，“老夫人這回可比我更年青啦，如果出門，怕得有人在旁喊您一句小娘子。”

這一頓飯吃了有小半個時候，趙老夫人有著風景下飯，連佐餐的小醃雀兒都吃了兩隻，還讓周秦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