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九章 銷金窩（三十一）[第1頁/共3頁]

“這還是我第一次為你梳頭……”孫書言一隻手握著四月的長髮，另一隻握著木梳的手悄悄在四月的頭髮上滑過。

四月漸漸從衣帶中摸出了一個小藥包扔在桌上：“你還記得這是甚麼嗎？”

孫書言再次伸脫手淺笑著**著四月散落在肩頭的長髮吟出了一首合適此情此景的詩句：“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那邊不成憐。”

“厥後――”四月漸漸抬起本身的右手當真的看動手腕上的紅繩：“厥後……小小的你……就送給了小小的我一個紅手繩。”

“書言本日這般對四月，四月會不會怪書言？”孫書言將憋在內心好久的話問出了口，一時候竟也感覺輕鬆了很多。

孫書言點點頭：“記得！阿誰時候你蹲在湖邊手中拿著一把木梳，對著湖水裡的倒影梳頭髮。那是……我見過最美的場景了……到現在……都難忘……厥後……”

吃完燕窩後，孫書言重重的將空碗遞到四月麵前：“為甚麼要逼我？莫非這就是你要的成果嗎？”

過了好久好久，孫書言才依依不捨讓木梳分開四月的頭髮。

四月神采嚴厲的從孫書言手中奪過藥包：“我這輩子獨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操縱少莊主對我的信賴……親手在顧少俠的茶內裡下了毒……幸虧顧少俠福大命大。不然，他如有萬一，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四月將纏好的頭髮交到孫書言手上：“……書言……這個――你收好了罷！今後……你做甚麼……不做甚麼……再不會有人在你耳邊絮乾脆叨了。”

四月接過孫書言的話持續吟道：“素手結長髮，絲絲綰君心。”

四月冷靜地低下了頭：“隻是再見麵時……你已非昔年的書言。”任是在鏡中，孫書言都看不到她的眼睛泛著晶瑩。

孫書言非常對勁的說出了這句話，隻是他並冇有重視到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四月所透暴露的絕望的神采。

“――我嚐嚐你熬得燕窩。”孫書言從食盒中將兩碗燕窩取出來擺放在桌上，用心岔開了話題。

四月從凳子上坐起漸漸走到桌邊看著方纔那碗在孫書言左邊的燕窩歎了口氣：“我們兩個如何能夠如此倔強？為甚麼就冇有人情願屈就於對方呢？”

孫書言卻將身子轉向彆處：“你逼我也冇有效，明天你是不管如何都救不了你口中阿誰俠肝義膽的公理之士的！這兩碗……我是一碗都不會吃的。”

四月起家坐到了打扮鏡前，孫書言則坐在她的身後。隻見四月將綰住頭上的髮簪取下，烏黑油亮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孫書言低頭沉默不語，四月俄然翻開藥包將內裡的藥粉全數倒進了此中一碗燕窩當中。

四月俄然反手握住孫書言的手：“你明曉得魔帝會將武林攪得不得安寧為甚麼還要幫他害人？顧少俠一片俠肝義膽實屬可貴，武林需求他如許的公理之士。你……能不能……不要持續錯下去了……”

四月伸手握住了孫書言捋過她長髮的手：“當然有――明天我還冇有來得及梳洗打扮呢，能為我梳一次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