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闖陣[第1頁/共3頁]

熾烈的陽光下，風助火勢，馬尾巴被燒得劈啪作響，齊頭並進的火馬彷彿一道壯觀的風景線。擺列的隊形太麋集，負痛的戰馬底子冇法敏捷轉向，隻能向前猛衝。箭雨臨空，被射倒的火馬激發更大的慌亂，吃驚的軍馬呈排山倒海之勢突入敵陣。

萬戶長幾近同時拍馬躍出，將士敏捷上馬，隨前鋒官殺向遼兵。誘敵的20餘騎敏捷融入追殺雄師，悍將徒單克寧一馬搶先，浸泡在血水中的左腿把胯下座騎染成傳說中的汗血寶馬。血花飄飄，蹄聲滾滾，破釜沉舟的一群瘋子如天兵天將殺出。喊殺震天，穿越的箭矢將天空兼併，疆場墮入腥風血雨不能自拔。

閃躲稍遲，避開上中兩路，但勢大力猛的下路一箭精確射中戰馬。人無恙，馬失蹄，主將猝然栽下。戰馬揚蹄，嘶吼陣陣，尾隨的馬隊紛繁遁藏，唯恐踩到。眼疾手快，持續擺佈翻滾，勉強躲開鐵蹄，主將驚出一身盜汗。

張望，等待，再張望，再等待，猜疑的主將始終冇下達打擊號令。一個個跑得幾近斷氣，七八百名步兵終究在日頭正烈時分趕到，敏捷擺開步地。大將勇氣倍增，馬鞭直指山崗和樹林，“出動兩支十人馬隊，抵近窺伺！”

煎熬終有收成，男人大喜過望，手微微抬起，靜等敵兵進入150步範圍，以確保第一批箭雨的精確度。“啪啪啪……”撲滅的火把被持續扔入馬群，氣候枯燥，綁在馬尾巴上的雜草枯葉樹枝敏捷燃燒。

超出惶恐的馬隊，火馬長驅直入步兵陣營，火光飄飄，慘叫嫋嫋，遼兵墮入完整混亂。對準慌亂的羊羔，山崗上飛出一陣短促的箭雨，陣型已亂，無需打擊，鎮靜的男人提槍上馬，“全部兵將聽令，隨我衝！”一躍而下，白龍馬四蹄翻飛，如神助普通隨火馬撞入亂鬨哄的敵營。

千防萬防，左觀右望，一再謹慎，終不免被胡蜂蟄上。四周八方都響起喊殺聲，大驚失容的主將吼怒，“不要慌，保持陣型迎敵，殺！”先被火馬衝陣，還冇醒神，一群凶神惡煞又高聳殺出，人數處於優勢，不清楚敵兵究竟有多少，嚇破膽的西遼馬隊喪失抵當意誌，少部分死戰，但大多數轉頭流亡。

“都讓開——”一名親兵縱身躍下，主動奉上戰馬。

“此地居高臨下，陣勢凶惡，謹防這股亂兵設下埋伏……”謹慎的主將喝止躍躍欲試的兵眾，“等步兵趕到，再攻不遲！”

一名百戶長遵循頭領唆使，一箭射上最前居中的頭馬臀部。馬兒負痛，一躍而出，餘馬被迫跟上，順從的其他戰馬一窩蜂衝向遼兵。

20餘騎早一分為二，一起持續誘敵，一起繞過馬群，迂迴到樹林另一側。勁弩被拉開，對準蠢蠢欲動的遼兵，靜下心等待。

一個不追，一個不退，一明一暗的兩支馬隊在陽光下比拚起耐煩。

20餘騎吼怒而過，右轉竄入樹林，看一眼狂追的遼兵，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山崗，彪悍的千戶長最後一個退入樹林。人禁語，馬無聲，吼怒的風兒袒護了樹林中飄出的響動。埋伏的兵將支起耳朵，靜聽逼近的馬蹄聲，男人悄悄探頭，一時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