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調兵兼遣將[第2頁/共4頁]

等孔殷火燎的乃蠻兵爬上山嶺，兩人早下到兩條山脈間的穀底。趁亮找到血淋淋的屍身，看看閒逛的頭顱，乾脆直接砍斷，將頭顱扔入就近的一處山洞中。共同架起無頭屍身，飛普通竄入齊人高的雜草叢，頭也不回，向燃起火光的西嶺疾走。穀底凹凸不平，也不竭被雜草絆腳，兩人一屍跌跌撞撞疾行。

天氣不甚明朗，既要看清腳下，又得警戒檢察四周，嚴峻的男人含含混糊應對，“嗯……好……差未幾……”

不敢懶惰，男人不斷踹下石頭，以隔絕追上的乃蠻兵。嗟歎如有若無，“兄弟，疼不？”捏住嗓子自問自答，“冇……唉喲……冇大礙……估計腿也摔斷……唉喲……”

“將軍所言也有事理，末將隻是擔憂，不過即便血拚，高昌兵仍然能壓抑那群敵兵。末將曾細心檢察，那股伏兵不到一百，明顯對封閉棧道很有信心……”疑慮儘去，王鼎擺擺手，“喝，將軍，我的任務最輕，最快也要比及明日天亮後，今晚我儘可好好睡一覺！”

靠近山體邊沿，王鼎放下屍身，瞅準一塊石頭，抖擻千鈞力，強行扳倒大石。一骨碌滾下，“啊——”扔屍身，人也隨之溜下去。

“好，勇將一名……”人愈發歡暢，“你得頓時去履行一項首要任務，帶耶律迪烈千戶長進入我們看好的伏擊地點，趁便將所查明的大道以北伏兵地點處奉告徒單克寧千戶長，不得有誤！”

離開弓箭範圍，人吐出一口長氣，瞅瞅崖底堆積的人影，哈哈大笑，“兄弟們，彆送了，轉頭見——”歡暢之餘不免懊喪，“唉，王鼎，調虎離山又白搭一番力量，早知如此，還不如多殺幾個乃蠻兵！”

腳下猛發力，將一塊鬆動的石頭狠狠踹下。“啊——”驚叫惟妙惟肖，收刀入鞘，一把摟起死去的壯漢，奮力往上攀爬。一起瞅空蹬踢石塊，不竭收回微小的嗟歎，“唉喲……噝……唉喲……”看準腳下和火線，人儘力攀登。晨風灌入脖頸，砭骨般的涼，屍身也垂垂冷卻，越來越生硬。

天氣垂垂變亮，風聲鶴唳，人和屍身不時顛仆。峻峭的山嶺越來越近，兩人也幾近累趴下，咬牙持續奔命，眼看抵臨燃起火光的崖底。高聳冒出一聲貓叫般的嗬叱，“懦夫何來？”

返回關樓，徒單克寧早等待多時，“將軍，竄入峽穀的乃蠻兵被我打退，狼狽逃回，我已派人守住穀口並設下明暗哨。”

狼吞虎嚥，兩人風捲殘雲乾掉美食，進入軍帳火線的寢室，倒頭睡去。累得不輕，男人也得空思念一幫紅顏，一覺直睡到入夜，被精力實足的領導喚醒。擦臉隨口扣問，“雄師籌辦好了嗎？”

遠處的山嶺影影綽綽，勉強能看清人影，彷彿陸連續續有人趴下山。回望一眼，收刀入鞘，男人拔出弓箭，“快上——”

餘下人馬緊跟在耶律迪烈千戶長後，記得讓每一名軍士帶上十個火把，敵兵均躲在樹林或者灌木叢中，統統人均以東嶺燃起的熊熊火光為號，給我放火燒林。在大道兩側設下重重防地，必然要精選擅射將士，此處由你親身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