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雙劍合璧（上）[第1頁/共4頁]

“按我軍腳程，從歸州解纜，七日內可到辰州。南蠻氣候不定，可帶有欽天監勘察天象？”老姑息是老將，一句就點中了關鍵。

“不好，”陳聿修含笑著上前，重新牽起她的手，“戔戔隻要以身相許便行。”

這是遠征慣用隊形，倒也冇甚麼。獨一令他迷惑的是……另有一萬人馬，此時去哪了？

冠軍大將軍蔣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將，武將世家出世。一把黑黝黝的鬍子繞著全部下頜，濃眉深目，體型彪壯。郭臨與陳聿修帶人趕到歸州和他會晤的當晚，便被招去在書房會商軍機。

“事既不決，莫要言肯。”他揚頭答道。

陳聿修一身玄黑鎧甲，墨色長髮不再像以往慵懶地披垂在肩，而是一絲不苟地束起紮髻，暴露一截白淨苗條的脖頸。郭臨則是銀鎧鮮衣，刻薄的肩甲將纖細的身軀諱飾，周身女氣儘褪，更顯威武逼人。二人一黑一紅，又俱是美如冠玉的俊朗青年。齊頭並進，領軍緩行，煞是一幅嚴肅雄渾的出征圖。

且不說最後突但是然的詰問，就黔州諜報未行奉告的環境下，要她想出行軍對策，便實在讓人莫名。的確就像強行讓她出錯普通！

蔣昱冷眼瞧她半晌，才嗤笑道：“這麼說，郭將軍是籌算把十萬雄師分離成三股三萬多的小隊，此中一隊還要去攻打己方的朗州？”

竟然這麼龐大……郭臨咂舌，難怪他剛纔主動開口尋問蔣昱有無對策。

一番話麵麵俱到，毫無縫隙。蔣昱緩緩側過臉：“那糧餉如何就位？”

二人不約而同，暴露一個高深莫測的含笑。

翌日，整軍解纜。

出了書房，走回虎帳的路上，郭臨還猶自深思了半天。很久，才重視到周遭氛圍太溫馨，陳聿修一起上竟都冇說話。

隻六萬？郭臨微一擰眉，有些不覺得然。固然諜報中說南蠻人在辰州屯兵隻五萬，可我軍一起長途跋涉，隻用六萬人去攻，這也太險了。她抬開端，卻見蔣昱正抬手，堵回她欲說的話。

郭臨看向陳聿修，見他有條不紊地答道：“時候倉促，未能帶上欽天監。鄙人算過，行軍途中便過立冬。雖氣候變冷，但因南蠻分歧我朝，兵士暫著秋戎，冬袍後隨糧餉而至。隻是，山中雲霧雨水較多，須得防備陰寒。”

她最後一句話說完，陳聿修抬眼望了下她，微微皺了皺眉。

“辰州四周環山，三麵就水。地形龐大難辨，易守難攻，乃是南蠻領地的衝破口。然其以南便是一片廣漠的高山，是以，隻要能攻陷辰州，後續就不再那麼難了。”

蔣昱卻嘲笑一聲：“二萬？郭將軍公然是少年氣盛，狂傲的很啊，你可知黔州現下是何種景象？”

腔調俄然地降低，口氣又暗含不耐，清楚就是衝著本身來的。蔣昱為征南大將軍，是軍中主帥。論用兵兵戈的經曆與才氣，他也占了上風。而郭臨一介副將，隻要諫言從命的份。可陳聿修是皇上親口任命的一方節度使，總管統兵，有征糧征稅的權力。就算隻是暫代，此時的權力尤在他之上，他哪能直接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