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囧： 娘子腔一吼－－－立功[第1頁/共7頁]

這下壞了，額也想，他也想，都想占有阿誰擦屁股的瓦塊。

這一說，額才明白，這類俗禮，弄不清楚還真出大洋象呢，嘰。

可就要起棺的時候，大兒媳和二兒媳鬨了起來。

鄧將來笑著說，你還不從速籌辦籌辦上路，告假的事我替你辦。

如何會少一塊錢呢？額儘力地回想著一天來客的一撥一撥的人，想著他們上賬時的景象。俄然就想到了那位見了額就躲躲閃閃的人，帳本上記取，他叫馬九。這小我長著長長的臉，兩個腮彷彿將臉都拉生長便條了，真他媽的驢臉。

“我是你表哥，我叫欠收，”那位自稱叫欠收的小夥子說，“小時候你到你姥姥家拜年，我跟你一塊玩過，你二舅的妹夫就是俺爹。”

“額可冇有直接說，不過你可說出來了。”

額見馬九正在與他們那一撥人還在喝著酒，就很有規矩地上前問他：“馬大哥，你好啊？”

看來，這一塊錢如果解釋不清，搞不好還真要出性命。以是，為了安然起見，大總決定再算一下賬後再出殯。

鄧將來講：“是的，是的，不要緊，我這裡另有二塊錢，我去給你拿。”

大總就是紅白事籌辦的主持人，替仆人籌措統統，也就是明天搞活動的司儀，有著絕對的權威。

額吃緊地跑到阿誰土廁所，隻見那土所廁裡，隻要四個位子，戰役年代，地廣人稀，竟也空無一人，廁所也很潔淨。打掃廁所的老丁專門在那蹲位旁放一些碎瓦塊。當時候人都窮，買不草擬紙，隻能用這個清理便後的衛生。這是一種因貧困形成的掉隊風俗，實在是很不衛生的。在軍隊裡，這個不好的風俗巳經改掉了。軍隊裡有很多南邊人，他們最瞧不起有些北方兵士這個壞風俗的。當然也包含不刷牙、不洗腳等不衛生的壞風俗。可既是風俗，當然就有必然的固執性。額雖說插手了反動，卻冇有正正規規地接管過軍隊的嚴格練習，包含改掉那些不講衛生的壞風俗。就說這解手用手紙，額就用舊報紙。可那一段時候，額們的舊報紙用完了，比及額如廁的時候，也將來得及向鄧將來、蔡平去討，就跑向了廁所。

額一見，也吃了一驚，也不明鶴產生了甚麼事。額想，莫非他為爭那一個揩屁股的瓦塊活力了嗎？來與額實際來了嗎？額內心便有點嚴峻。

二兒媳說大兒媳黑了那一塊錢，喧華著不讓下葬。幾說幾不說，兩個女人都使出了王八拳，打得鼻臉一糊塌。二兒媳婦性子烈，找根繩索要吊頸。

這話當然是衝著馬九來的，話未落音，隻見那位馬九取出一把手槍：“媽的個巴子，你竟敢罵我表姨夫，你不想活了！”

“咋個不一樣？”

但是，誰能想到那位老鄉竟然和額想到一塊去了呢？額等了他好長時候，忍耐著那一時候的痛苦與難堪，先是聽他放屁的聲音，然後聽他毫不顧忌地拉一串串的黃貨，接著又聽他放屁，最後，他咳嗽了一下，吐了一口濃痰，算是劃上了本次出貢的句號。此時，額想他該掏手紙了吧。可他冇有掏，眼睛盯著額座坑前的那塊瓦塊，看來，他就是想用這個瓦塊措置最後的一道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