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事在天[第2頁/共2頁]

沈向東灑然一笑，低咳了一聲，驚醒了蔣浦。蔣浦老臉微紅，忙道：“老朽講錯，老朽講錯。”

蔣浦再看了看女子衣衫下模糊的鎧甲，頗顯憂?的說道：“鎧甲倒刺，可這鐵質之物難以和血肉相容，時候久了，定然會有炎燥敗血之症，凡人怎能忍耐得了這等痛苦？”

李落雖說當日在朔夕時有所得見，不過當時另有要事，也未曾瞧的逼真，本日望了疇昔，隻見腰腹之上儘都罩在鎧甲當中，肩肘手腕各處稀有根鐵鏈相連，以備常日裡活動自如，頸間也被鎧甲遮住，李落和沈向東凝神看去，鐵甲下端已是刺入鎖骨當中，上端與臉上的麵具相接，尚瞧不出內裡構造。

話音落罷，女子仍舊如老衲入定，若不是李落和沈向東耳力不凡，聽到知名女子悠長纖細的呼吸之聲，幾疑麵前的不過是一尊雕像罷了。

李落淡然一笑道：“蔣老請自便，我也再細心瞧瞧。”

蔣浦看了沈向東一眼，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提及，沈向東長吸一口氣，出言道：“可否請女人解下外套？”

“大將軍，沈先生，老朽精通醫術，獻醜了。”蔣浦輕咳一聲，接道：“看這鎧甲，怕是和鬼老書中所寫普通無二，內裡看不出甚麼端倪，但是內裡倒是用倒鉤深切血肉當中，與骨脈相連，今後就算是失手被擒，不知此中手腕，強自破開鎧甲，也不過是一具死屍罷了。雖說老朽對這創法之人深惡痛絕，不過隻說此人對凡人周身穴位經脈精通於斯，老朽自認難及萬一。此法最難之處應屬打造的麵具鎧甲諸物須得與受術之人相輔相成，倘若大了，一時不慎，定然會扯開經脈，內傷不治；如果小了，怕是會爆體而亡，此人僅憑孩童骨骼便可測度數年，甚或是十數年以後這些人的身型胖瘦，端是了得，倘若用在正道上，醫術之高，老朽難及項背。”蔣浦悠然感慨，怔怔入迷。

李落展顏笑道：“蔣老不必拘禮，此人便是醫術再高，心術不正，也不過戔戔一介凡人罷了，如此說來，你我更要和這等人鬥上一鬥了。”

數刻以後，蔣浦落座，深思不語。李落撿起方纔女子解下的衣物，遞了疇昔，女子呆了一呆，伸手接過，隨便披在身上。

知名女子聽罷，動也未動上一分，似是李落言語當中所說於己無關普通。李落看了沈向東和蔣浦一眼，微一點頭，道：“兩位請直言，此中短長之處不必諱飾。”

帳中突然一靜，三人各自思考。半響，蔣浦抬開端來，麵色凝重，沉聲回道：“大將軍，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