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九十三章 一封書信[第1頁/共2頁]
“我曉得了。”穀梁淚將手劄還給遲立,玉容清冷,不曉得在想甚麼。遲立接過手劄,有些擔憂,自來王妃娘娘都是外柔內剛,常日裡待人接物親和和順,從未有過咄咄逼人的時候,隻是一旦認準以後,就算李落也一定能拉她轉頭。這件事瞞著誰都好,唯獨不能瞞著穀梁淚,不過諸將,算上已經解纜去往盟城的雲無雁,當初在收到手劄的時候都有擔憂,猜不到王妃在曉得這個動靜以後會做出甚麼事,如果因為這個動靜而讓王妃有甚麼閃失,到時候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遲立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穀梁淚聽到這個動靜後不顧統統的前去盟城,萬一淪陷,無顏麵對大將軍。
如果曉得李落身在盟城,並且極有能夠已經投降極北,那麼東海之上另有多少人能對峙,不會擺盪軍心?會不會有人放棄抵擋,也投降極北?如果有朝一日李落站在盟城海岸前振臂高呼,招降東海諸人,會有多少人聽他的話?
“說吧。”穀梁淚悄悄一笑,彷彿並冇有因為曉得李落有能夠和極北有勾連以後的遺憾悲傷,麵龐很安靜,彷彿在她的料想當中。
“最難纏……應當是蒙厥撥汗……王妃的意義是這封信是相柳兒寫的!?”赫連城弦吃了一驚,此番南下諸部將士裡草海馬隊占了半數之多,稱得上人多勢眾,但是和他們交過手以後就曉得,隻論爭力,這一次南下的仇敵當中,卻要算草海鐵騎最好對付。隻是這個最好對於也隻是相對而言,即便是最差的兵力,也需得天南最精銳的牧天狼雄師才氣勉強對抗,不消說另有彆的一半屬於極北深處的力量。
遲立遊移了半晌,摸了摸下巴,行軍記要就那麼多,說破天也不過乎兵法裡那些記錄,多了也冇有,冇那麼多花腔。能讀兵法的人很多,但是會用兵的人未幾,用兵講究審時度勢,隨機應變,一樣一本兵法,在有些將領手中是活的,但是在有些人眼裡,隻是些拿來寫文章的筆墨罷了,彆說活用,把筆墨和疆場上的瞬息萬變一一對應起來都難。以是說常常一戰以後,若叫遲立這些將領看,不管勝負,瞧著都有些眼熟,哪怕純真是靠運氣,那也是一門本領,畢竟這些用兵之道懂的都懂,不同隻在於誰用的更好,選的體例更對,更能騙過敵手。
“對一小我用兵之法熟諳的有些時候並不是本身人,而是本身的敵手。”
“暗部回報,竹溪周遭幾十裡以內不見一個天南來人,竹溪安然無恙,傳聞自從中府諸州淪亡以後,就冇有一個帶甲的將士進過竹溪半步。”
“這個動靜真假難辨,以是雲帥親身去盟城,大將軍……他不會的!”遲立斬釘截鐵地沉聲說道,確是掃去了世民氣頭的幾縷陰霾。穀梁淚看動手中信箋,沉吟少頃,澹澹說道,“我或許猜到寫這封手劄的人是誰。”
遲立謹慎問道:“王妃,你可有甚麼籌算?”穀梁淚一怔,昂首看著遲立和赫連城弦兩人擔憂的眼神,嫣然一笑,搖點頭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我不會輕信一封手劄中所寫,倘若他真的叛變了我們,我也要親眼看到纔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