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三十三章 釣魚老頭[第1頁/共2頁]

兩小我都冇有再開口，四隻眼睛緊緊盯著魚鉤，直看得李落眸子子發酸，扭頭一看，老頭雙目炯炯有神，比傳說中熬鷹的獵手還要攝民氣魄。

“釣了多久了？”

老頭似笑非笑看著他，嘴角抖了抖，一副朽木不成雕也的神情盯著看了半晌，哼了一聲：“放屁，死了就死了，另有甚麼睡不睡的。”

……

揉了揉眼睛，李落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老先生，你這究竟釣的是何物？”

“老先生釣甚麼呢？”李落忍不住問道。前次就在釣，釣了半天甚麼都冇有，莫不是釣了個孤單。

老頭一陣憤怒，喝道：“黃口小兒，曉得個屁！”

“老先生息怒，氣大傷身。”李落莞爾一笑，起家湊到老頭身側，低頭看著魚鉤，潭水很清，但是魚鉤掩入水麵以後就甚麼都看不到了，非常奇異。當然，這潭水必定有古怪，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莫說潭水，這老頭，另有這株桃樹都有古怪，想必也是當年天火或是淵雪留在這個奇特天下的一處清閒妙地。

趁著老頭用心垂釣，李落瞧了瞧周身高低，衣裳還是出去極北時穿的那身，被黑劍和白刀淩遲的破口已經不見蹤跡，衣裳完完整整，身上也冇有傷痕，倒是氣血非常衰弱，有些大病初癒的軟弱，不曉得是不是睡得太久的原因。他記得驚雷在懷中炸響的一頃刻。

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到底產生了甚麼，這個答案不難曉得，能夠問月鉤，但是他為甚麼救她，這個答案卻再也不會曉得，和他一起斷送在了火光當中。

桃樹還是那株桃樹，就是桃子都冇了，許是過了季候，被這老頭吃光了。也不曉得黑劍白刀死了冇，如果不巧剛好死了，走快些或許還能追上，也能結個伴，免得路上孤單。

生有為，死也。勸公，以其死也，有自也；而生陽也，無自也。而公然乎？惡乎其所適？惡乎其所不適？

“這可不好猜。”李落哈哈大笑，想了想道，“莫不是有百年之久了吧。”

這句話李落是從古卷中讀來的，彷彿有那麼點意義，不過他更想曉得的是本身是不是真的死了。白光過後，彷彿本身飄了起來，不疼，輕飄飄，彷彿世上統統的煩惱都冇有了，身輕如燕，心也輕了，或許該說忘了……

過了半晌，記起虛境當中產生的事，以及和黑劍白刀同歸於儘的豪舉。李落有些迷惑，難不成這碗孟婆湯冇來得及放蔥花香菜，竟然還能叫他回想起死之前的事？看來這地府當中和塵寰的朝廷冇甚麼彆離，多的是簠簋不飭，濫竽充數之輩，做一碗湯都能對付了事。

“醒了？起來坐坐。”

李落伸了個懶腰：“生前何必久睡，身後自會長眠，活著的時候冇睡夠，整日馳驅勞命，現現在倒是能夠好好睡上一覺。”話音剛落，又覺不敷氣度，點頭晃腦地接了一句，“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老頭看了他一眼，咧嘴吸了一口氣，搖點頭，一副苦大仇深又不曉得該如何開口的模樣，感喟一聲：“你睡夠了？”

“嘿，風大，彆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