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一十一章 冇有硝煙的戰場[第2頁/共2頁]

“你們贏不了。”李落如是說，方纔的失神猖獗很快就被斂去，不帶情感訴說一個究竟，“極北深處善於操控野獸，十萬大山雖大，不過比擬人，更是那些野獸的地盤，飛禽走獸，乃至遊魚地鼠，人去得了的處所它們去得，去不了的處所它們亦能去得，不管藏在甚麼處所，最後都會被找到的，除非，”他停頓一息，環顧四周的鐵甲精騎，話語如刀，冷颼颼地飄了疇昔，“你們能把他們全都殺光。”鐵甲精騎一動不動，好似冇有聽到他的話，又或者是聽到了但是冇有一絲一毫的在乎，臨時算是對山穀中這些跳梁小醜般餘孽的調侃。殺光他們？如果殺得光他們，也就不消躲在崇山峻嶺間了。

“事已至此，不如，你們嚐嚐吧……”不如嚐嚐吧……並非嘲弄，卻比諷刺更叫人難受。帶著幾分風趣，世人麵麵相覷，要不然就如他說的那樣，不如嚐嚐吧。就是這一試的代價有些重，重到冇法接受。或許是受不了鐵甲精騎的怠慢和疏忽，又或者是受不了那股滅亡氣味覆蓋下的重壓，不清楚是誰第一個衝上來的，帶著慷慨赴義的決然，然後李落悄悄閉上了眼睛，嚥下嘴角最後一縷苦笑。

數息沉默以後，言心開口說道，“王爺……”“大甘已忘，這世上再無定天王。”

言心悄悄一笑，不置可否，“斷了脊梁骨的人，還能稱之為人麼？”這話很不入耳，其間世人裡不是冇人曉得山外的情勢，極北南下，若無逆反，則秋毫無犯，的確令人不成思議，如此刻薄，固然向來冇有聽及牧天狼或是李落承認，但是都能猜到十有八九這就是他降了極北深處那些人換來的。不過和極北深處的紛爭，和過往曆朝曆代那些更迭戰事不一樣了，幾近是超越種族的交戰，一方孱羸，一方絕強，換來偏安一隅，幾息殘喘，實在是不幸好笑。

身邊有一騎略顯纖細，扭頭看了他一眼，冇吭聲，冇多話，極快地收回目光。唐家有人，唐夢覺兄妹都在陣中，唐眾、唐望這兩位唐家長輩也在，少了唐產業家的唐老奶奶，也就唐糖的兩位雙胞胎祖母。這句話並非是李落無的放矢，當年極北的風雲際會，除了相柳兒的完整背叛，而後又投降天火以外，唐家，或者說連山在天火和淵雪身上都是下了注的，那位曾和宋無方走得很近的當代連山說過的，連山一脈不吝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支撐黑劍白刀，而一派則留在李落陣中，很果斷的對抗黑劍白刀解開極北禁製，迴歸被天火放逐的淵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