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四十章 水中的他[第1頁/共2頁]

河水拍打著河岸，水花四濺，四周的雨彷彿小了很多，但是遠處的風雨聲卻還連綴不斷，彷彿現在這裡的雨水也經受不住河中妖物的氣味，謹慎翼翼地避開這裡。李落呼了一口寒氣，曉夢刀斜指河中鬼物，既然來者不善，那便一戰，看看到底是他的刀銳，還是鬼凶。

李落昂首，淡淡一笑，方纔的一瞬失神早已消隱，平聲說道：“船不見了。”

“王爺……”

李落看到了彆的一個他，一個變成水中鬼物的他！

“啊！”世人一望之下大吃一驚，剛下雨的時候船還泊在水麵上，前後不過一個時候，這些送諸人北上的船隻竟然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

來的不但是中軍騎的將士，另有旁人，俱都一臉嚴峻地看著他。水鬼退的很快，除了他和自始至終都冇有脫手的鐵甲精騎，都未曾看到靈河水中的異狀。

岸上的人看著水中，水裡的眼睛看著岸上的人，這一對視彷彿跨過了時候的壁壘，彷彿又回到了天火秘境當中，能看到那些萬載之前的光陰。李落悶哼一聲，握著曉夢刀的手已經微微泛白。這雙眼睛，有些像極北雪原中那些異鬼的眼睛，隻是比起異鬼，現在水下的眼睛更加的無情，也更加的死寂，這些死寂凝成殺意，化成雨水，便如許澆在李落身上。

李落冇有動，那些水裡的怪物漸漸動了，一寸一寸的漂起，垂垂浮出水麵。這些水鬼一動，身側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也動了，不等他說話，便各自守在岸上，刀劍俱已出鞘，冷但是肅殺地看著水中這些莫名水鬼。

李掉隊退一步，讓開石台邊沿，靜候水鬼登陸。遠處傳來人語聲，顯是牧天狼軍中將士發明李落不見蹤跡，連帶著鐵甲精騎也已不見，四下馳驅相告，有將士瞧見河岸有人，便知有異，眾將士疾奔而來，欲一探究竟。

留下一聲空寂的笑聲，和神采木然，略顯失魂落魄的李落。

“大將軍……”

李落呆呆地看著阿誰它，鬼物冇有再上前，而是緩緩退回了水中，比及牧天狼中軍騎將士趕到岸邊的時候，這些水中鬼物俱已沉入水下，水麵上隻剩下點點被雨水驚起的波紋，連浪花都歸於安靜。

李落冇有答話，死死盯著麵前這個鬼物，一陣風悄悄揚起了水鬼散落在麵門前的混亂頭髮，藉著身後牧天狼將士手中的風燈亮光，李落看清了它的臉，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刹時將他吞噬了出來，半點不剩！

沸開的河麵也跟著靜了下來，好似方纔隻是他看花了眼，但是驚鴻一瞥，那股陰冷可駭的氣味卻還殘留在石台邊沿。

靈河有鬼，李落先有思疑，厥後血璃提及過，靈河當中有鬼卒，他也曾在鹿野那伽山腹巨城的暗河中見地過，但是絕冇有現在看到的這麼凶戾。一條靈河，怕是這些所謂鬼卒也不見得都是一樣。

靜隻是一瞬，風停雨歇不過眨眼之間，卻彷彿過了一天一月一年，等得讓民氣焦難安。不過卻也冇叫他好等，河麵安靜了一個呼吸，猛地河麵上無風起浪，一個浪頭追著一個浪頭拍打在石台邊沿，水麵上呈現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旋渦，形如惡魔的眼睛。順著旋渦看出來，李落看到了一雙雙慘白的眸子，和黑如墨的臉對比的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