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章 去了一趟淳親王府[第2頁/共2頁]

“鞠蕊！”雲妃有些活力，冷叱一聲，“不要能人所難，也替我留點莊嚴，好麼？”

她就該和南陌這個名字，一起留在四時如春的爾繡城。

親王府前一如往昔，門前那副金字招牌還在熠熠生輝：縱馬八方神州，將軍百戰申明顯；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裡須長劍。李落昂首看著這幅春聯，好久好久冇有動上一動。

萬隆帝殯天的動靜很快就在卓城朝堂上傳開了，朝堂高低繁忙有之，倒不甚亂，李玄慈太子監國，欽點了塚宰府章榮政總搶先帝喪葬諸事，章榮政天然不敢怠慢，並且這還關乎巡檢司的顏麵，不管如何說他都是李落的親信重臣，這萬隆帝的後事定要措置的妥妥鐺鐺，莫要讓人挑出弊端來。

分開冷宮前，李落轉頭看了一眼，燭燈下，她悄悄地站著，麵龐很溫馨，彷彿放下了統統，他不曉得她究竟放下了多少，又留下了甚麼，隻是在這個皇宮裡，已經冇有甚麼值得她沉淪回想的處所了。

李落看著雲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想猜你內心在想甚麼，或者籌算做甚麼，我和鞠蕊也不過是平常之交，在她內心，我總還是不如你，也不如和你在過一起的慧王，我救你，就當是告終當年武陵山中的事，有始有終。不過你記取我也隻是救你罷了，素和府與我冇有甚麼過命的友情，你若自尋短見，最幸虧死之前就殺了鞠蕊，免得她刻苦，另有素和府，單單一個魔門餘孽的身份就夠誅九族，你若不在乎，也就由得你。”說完以後微微一頓，接了一句，“如果不想活，等回了素和府再死不遲。”

雲妃眼睛裡的神采刹時暗淡了下去，彷彿蓋上了一層白霜，冇有了一點新鮮的色采，就連吵嘴二色也變得豪侈起來。

“殿下，你……奴婢……對不起。”鞠蕊心亂如麻，萬般言語，最後隻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鞠蕊看著怠倦不堪的雲妃，惶惑難安，不曉得該說甚麼，不曉得該不該說，但是要她看著雲妃去死，還不如殺了她。鞠蕊喃喃自語：“蜜斯不是好人……”

“救？如何救？”李落反問道，“我又為何還要救她？這些年我救她的少麼？”

“你對勁了嗎？內心可感覺暢快些？”雲妃笑著，哭著，看著他，“你還想說甚麼就說吧，我聽著就是了，歸正這身子在你看來已經臟了。徹夜你能來，我也能夠自欺欺人地想，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怨我，總償還記得我，如許就夠了。李落，你還想如何？我現在把心挖出來，你可會好受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