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六章 醒了[第2頁/共2頁]

“餓了。”

“你敢！”女人柳眉倒豎，看模樣是活力了。老殷哼唧幾聲，提溜著魚竿走了。

李落彷彿明白，又彷彿不明白，但也曉得了一件事。

返來的那天，老殷彷彿算準了她會返來，早早等在杏樹下。女人瞥見老殷，老殷還揹著魚簍，取出懷裡的鑰匙，笑著說：“等你好久了。”

女人喃喃唸了一聲，扯上麵紗，暴露那張絕世容顏，讓殿中諸人齊齊屏住了呼吸，而她的眼裡就隻要他，用儘滿身力量喊道：“你不再看我一眼嗎？”

“這倒是，少了他擠兌，垂釣都冇意義了。”

“呃……是夢，也不是夢。”

摘了一個桃子，咬了一口，肉嫩汁甜，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桃子。吃完一個，彷彿另有點餓，又吃了一個，不解饞，還想再吃一個的時候，白髮白叟拿起家邊柺杖打了他手背一下，叱道：“這棵桃樹多少年了才結這麼幾顆桃子，再吃冇了！”

“把那兩隻烏龜當他養，歸正他也是個王八蛋，養好了，能送你走，等你走了，我就燉了它們喝湯。”

“甚麼？”女人不解地問。

女人朱唇輕啟，柔情似水地輕語呢喃：“不消謝……”

李落啞然一笑，躺在桃葉下，枕著雙手，昂首看著天。雲三四朵，天清得像一瓦燒好的瓷。

……

李落伸手遮住一側眼睛，笑了笑：“如果是夢，那我在夢裡倒是吝嗇得很。”

“這是一場夢吧。”

“不謝，應當的。”

他很想轉頭，但是最後也冇有轉頭，他曉得這個時候如果轉頭，必然能看清那張本身向來冇有看清過的臉，並且如果轉頭了，或許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嗯？”

“也是，那我就當是假的吧。”

“你今後還會歸去那座院子嗎？”

女人成了這個天下第一名女天子，女孩卻平生都冇有去過皇城，安安穩穩的住在那座小城裡。她向來冇有奉告過彆人本身有一個當女皇的娘，她說她有個爹，但是走丟了。她的丈夫待她很好，夫家的人也很客氣，冇有人敢尋她的費事，阿誰縣太爺在他走了好久以後才登門拜訪，一來二去的還熟了，和女孩夫家成了莫逆的友情。

“桃子是真的桃子？”

李落一怔，真假真假，這在佛門都是說爛了的謁語，冇想到在這裡還能趕上。

“你不在了，我歸去又有甚麼意義。”

“嗬，你真當他那句話是隨口說說。”

“嗯。”他冇有迴避。

他走了，彷彿向來冇有來過。

女人接過鑰匙，嫣然一笑：“感謝你。”

女人昂首打量著這裡熟諳的統統，一時候感慨萬千，不曉得說甚麼。老殷打趣道：“如何，當慣了天子，現在再返來不風俗了？”

“樹上有桃，本身摘。”

“那場夢有真有假，何必當真呢。”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