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八章 怨氣[第1頁/共2頁]
“王爺先封燕王,再征討南王,在天下人看來不免是自相沖突,削藩為名隻怕不能服眾。”
“哦,敢問是甚麼人?”
李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揣摩大隱於市諸人前來到底想做甚麼,是和以往那般勸止他莫要對天南用兵,亦或是另有所圖。自從他舉兵以來,和大隱於市這個執掌大甘武林白道的巨擘盟主就一向處於一種很奧妙的乾係,當年執意護送雲妃南下,便是和大隱於市反目,論起親冷淡近,較之大隱於市他反而和魔門走的更近,木蕭下在江湖上對他一貫多有遙助,更不消說魔門後起之秀白寄恨的數次脫手互助。暮年間羽翼未豐時,鷹愁峽外若不是白寄恨助他一臂之力,恐怕一定能安安穩穩將長寧騙去狄州。再以後的東海鬼船與皖衣瞭解,固然他一向猜不透此女內心在想甚麼,但是起碼到現在為止她還冇有算計過他。再觀大隱於市,他對言心起的殺心恐怕也就僅次於相柳兒,如此厚此薄彼,常常見到流雲棧的時候都叫他很有尷尬之意。不過流雲棧彷彿更靠近本身多些,素惠清也自始至終都未曾對他表示出仇視之意,哪怕他一貫對大隱於市不假辭色,數次壞了大隱於市的佈局,另有三生和道門,說一千道一萬,實則他都處於大隱於市的對峙局麵上。
“王爺此次南下,再興兵戈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吧。”
“不知王爺對我大隱於市怨在那邊?”
素惠清和聲接道:“宋崖餘在這件事上的確是乘人之危,你有牢騷也不為過,連山其人才乾高絕,南王府得之失之,是他的命數,如果殷莫淮當年留在南王府,現在的天下恐怕會是彆的一個局麵。”
“應當是吧,在極北深處,我曾遇見一人,和她相處過一段光陰,在她手中發揮的應當就是前輩所說的域,的確精美難言,如果不是前輩指導,恐怕我會入得寶山卻白手而歸。”
李落微微吐了一口氣,言心和流雲棧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雍大先生倒是隨和,笑眯眯地聽他們說話,老神在在,一點也冇有插話的意義。
素惠清悄悄一笑,朝廷公佈的公文已經天下皆知,她天然也看到了,不過是些冠冕堂皇之詞,隻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罷了,不值得考慮。
素惠清沉默數息,流雲棧定然已將鹿野那伽產生的事奉告給她了,天然也會曉得血璃其人,太虛幻景一彆,不曉得現現在她人在那裡,不過血劍現在還在穀梁淚手中,她必然還會再來。
李落冇有坦白,直言回道:“上古一族,太白血劍。”
“朝廷已昭告天下,削藩一事不成半途而廢,並且此議是我提起上書的。”
“大隱於市執掌武林一脈,根深蒂固,論秘聞猶在大甘朝廷之上。縱觀過往,每逢亂世必有大隱於市的身影,立明君,應勢造勢,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套合縱連橫的手腕恐怕不比縱橫一門差到那裡。早些年大甘朝廷風雨飄搖,亂世將起之時,你們大隱於市就現身人間,我曉得大甘朝廷入不了你們法眼,挑選南王府也在道理當中。成敗罷了,分對錯很難,當初漠北秀同之盟後,草海聯軍南下,劍指全部天南,北府淪亡,相柳兒在草海雖說聲望極高,但是她也束縛不了那些草海鐵騎,她不可,換成是我也不可,那一戰北府有十餘萬百姓慘死,流浪失所的不計其數,明麵上歌功頌德誰不會說,文人騷人裝點的再如何蕩氣迴腸,但是那些易子而食的百姓如何算?你們可曉得一艘過江的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要陪船工多少晚,忍耐屈辱才氣在船上找一個三尺之地嗎?這還是相柳兒嚴加管束以後的成果,一旦到了疆場,殺的人越多,人就越來越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