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二章 毛驢很不滿[第1頁/共2頁]

“我也感覺都雅。”李落評頭品足，穀梁淚暗自偷笑，好一個冇見過世麵的模樣。這般風景倒也不算一無是處，起碼他在她身邊。

以是固然聞聲了呼喊，但是這頭驢子就假裝冇聽懂，甩了甩耳朵，挺胸昂首的往城裡趕。李落和穀梁淚見狀都笑了，這驢子也成了精，耐不住天冷趕著回巢。李落冇有揚起鞭子抽打，悄悄一笑，也不見他做甚麼，就見那頭驢子走著走著不知何故便拐上了那條去往月下春江的路，等它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出去約莫十幾丈遠。

“不曉得柔月女人現在可還好。”

驢車轉過一個小山坡，卓城城牆在望，這是一個三岔道口，一頭是回卓城，彆的一頭……穀梁淚還在看著窗戶外邊的風景，李落略有遲疑，她頭也冇回，淡淡說了一句，“帶我疇昔看看吧，今個不去，或許下次想去都去不了啦。”

李落一愣，怔了半晌，忽地展顏一笑道：“好，依你。”說罷喝了一聲，扯著毛驢轉向去往月下春江的路。毛驢很不滿，大朝晨的天，人不肯意鑽出熱乎乎的被窩，它一樣也不肯意從草窩裡爬出來，哼哧哼哧走了這麼遠的路，早就惦記取早些歸去驢棚，也許還能趕上一口糧食料，另有隔壁棚子裡的小花，得看緊了，一不留意就得叫那頭黑驢占了便宜。

“好啊，嗬嗬，臨時信你。”穀梁淚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叫滿江的風雪齊齊失容，風情萬種。李落大笑一聲，駕著驢車往城裡駛去。淩晨城外的人還未幾，又是雪天，行人更少，清脆的蹄聲裹在四散飄落的粒粒細雪當中，愈發顯得清幽空曠，彷彿這一刹時六合間的雪都停了下來，頓在半空，隻要這一架驢車輕緩的從路上駛過。

李落大窘，喝道：“這丫頭，我小時候她就愛嘮叨，現在還變著體例嘮叨，看我歸去如何罰她。”

幸虧驢車並未去往月下春江，出了城東，驢子打了個彎，往東南邊向走了走，未幾久就到了索水河邊，再往前就是風波亭和當年鄧王落腳藏身的阿誰小漁村。

“彆的……”李落摸摸鼻尖，茫然不解，“彆的另有甚麼？”

“是啊。”

“溯雪奉告我的，還叫我管著你，彆讓你去這些亂七八糟的處所。”

“你起這麼早就是帶我來看雪？”

剛走一半，車廂裡的穀梁淚俄然探出頭，美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說道：“我想去月下春江看看。”

李落一個轉頭，轉得有些急，差點從驢車上掉下去。穀梁淚哎了一聲，趕緊抓住他的衣衿，嬌嗔道：“謹慎點。”

穀梁淚瞥了他一眼，願意腸說：“都雅。”有甚麼都雅，單說風景，還不如化外山呢。

李落乾咳一聲，說道：“都雅吧！”

“冇有彆的甚麼？”穀梁淚猜疑問道。

“是麼？”穀梁淚似笑非笑，愈發顯得貳心虛，穀梁淚朱唇輕啟，柔聲唸叨，“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這首詞傳聞當年在月下春江傳播甚廣呐。”

看他似有些黯然，穀梁淚天然曉得他在想甚麼，微微一笑，輕語呢喃：“文不爭第一，武非論第二，出則群雄佩服，入則萬眾恭迎，動靜之間天下驚，怒笑之時鬼神懼，嘻嘻，還是這句話傳播更廣，全部江湖都曉得。”豈止是全部江湖，全部天下都曉得，不但曉得，還成了不曉得多少女兒家夢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