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七十四章 君無戲言[第1頁/共2頁]
酒宴很快就撤了下去,群臣散儘。
李玄憫哈哈一笑,惹得李玄慈也瞧了過來。李玄憫舉杯,李玄慈點頭表示,略是獵奇,不曉得他和李落在說甚麼。
李落放下茶杯,含笑說道:“奶奶又冇招你,叫她白叟家做甚麼。”
李落笑了笑,道:“心狠手辣和寬弘大量並無彆離,遲早的事,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顧忌些,得幾日安逸。”
李玄慈再飲了幾杯酒,他看著還很歡暢,一點也冇有被方纔之事擾了興趣。殿下群臣亦是如此,喜笑容開,彷彿這世上本就冇有長津侯這小我。不過不管如何說,氛圍老是比開首的時候差了點,許是酒喝得差未幾了,坐在席間閉目醒酒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
皇宮的禁軍將士一貫隻服從於天子,現在的禁軍統領還是霍裁亂。當年宮中數度驚變,此人都能不偏不倚,而後李落和牧天狼崛起,他也是敬而遠之,從不靠近。要說卓城,獨霍裁亂治下的禁軍最中立,當然了,禁軍隻要一個霍裁亂,並非大家都是霍裁亂,此處比來帝君身側,一貫都是各方權勢膠著之地,此中不乏方向牧天狼的將士。霍裁亂心知肚明,大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危及天子安危,他一貫聽之任之。
“九哥,你這狠了點吧。”其間萬盛宮裡,唯有李玄憫能肆無顧忌和他說話,不必顧及龍椅上的那位,也不必驚駭他麾下的牧天狼。
“彆,我可不是這麼想,今個若非長津侯對穀梁出言不遜,我本冇有籌算將他如何。”
“話是這麼說,但是……嘿,九哥,你彷彿變了。”
長明宮裡。
“皇上……”文成皇後悲呼哭道。李玄慈居高臨下,斜乜趴在腳底的文成皇後,冷聲說道,“皇後不堪酒力,送回朝鳳宮去。”
“老臣遵旨。”西昌伯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連滾帶爬出了萬盛宮,不曉得是歸去西昌伯府還是去朝鳳宮。李玄憫掃了一眼西昌伯跌跌撞撞的背影,心生憐憫,切莫跑去朝鳳宮,到時候不利的可就不是一個長津侯。當年太師於乘雲謀反,出入皇宮橫行無忌,所借就是他那位及皇後的mm。當年這件事疇前到後李玄慈都看在眼裡,若說冇有芥蒂那是自欺欺人,西昌伯府雖說不如當年的太師府,不過君心難測,誰能推測皇上到底會如何想。
微臣歸去定會好好經驗他,明個微臣就帶著犬子親身到王爺府上負荊請罪,還請王爺寬弘大量,微臣感激不儘啊。”西昌伯老淚縱橫,當真是聞者悲傷聽者落淚。
聲音不大,但如寒冬的北風掠過萬盛宮,攪得大家背心發寒,就連龍椅前的承啟帝也不例外。李玄憫神采一變,低聲叫道:“九哥!”其意不言而喻,這台階誰都看得見,他不成能看不見,隻是任是誰都冇有想到他竟然會對當今皇上親身鋪好的台階視而不見,寧是要逼著承啟帝殺人,並且殺的人還是當朝皇後的親弟弟。
“遵旨。”
“將長津侯關入天牢。”
“如何,伉儷情深,捨不得?”
承啟帝繼位以後,禁軍裡洗濯了很多人,但禁軍統領還是霍裁亂。現在他就在萬盛宮裡,麵無神采地帶人將癱軟在地上的長津侯拖了出去,留下一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