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五章 何為法度[第1頁/共2頁]

李落蕭瑟回道：“棟梁之才，又有何用？就算位極人臣，哪怕坐上那張椅子，到頭來有甚麼彆離……”

“大人，這都是此子禍亂民氣的一麵之詞，我等明淨日月可鑒，奉守大甘律法，怎會做出這等罪過？還望大人明察。”謝家長輩平靜回道，既無委曲，又無氣憤，隻是略帶迷惑，也不曉得這幅神采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總歸是見過風波之人，處變不驚，遠勝神采奇差的謝玉樓。

吳知府的神采有些丟臉，李落卻自顧說道：“不過就算他們矢口否定也不打緊，隻要吹香不會死，這案子老是要查下去的。”話音剛落，謝家那名平靜自如的主事之人神采大變，麵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這才站穩。

沐清詞怔怔地看著他，很久無語，內心有一種奇特的情感，他用經心機，莫非就是為了奉告本身經國治世絕非書上幾句話寫得那麼輕易？

沐清詞大為不解，他這麼說的確就是在為謝家找後路，不過吳知府卻如有所思，彷彿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吳知府冷冷掃了堂中諸人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關好本身的嘴，彆胡說話，要不然死得更早。吹香已經醒了，伸直在地上顫栗，她大抵已經曉得本身的了局，神采木然板滯，了無活力。吳知府命人帶走吹香，收殮雪舟的屍身。陳捕頭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低聲問道：“她掌心真的有字？”到底還是思疑了。

“法度？”吳知府一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是本分，也是端方。”

民不與官鬥，古來都是如此。香市四家固然在盈袖城樹大根深，不過在南平知府麵前也不敢過分猖獗，畢竟不是六大世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實在就算六大世家又能如何，宋家名滿天下，邇來不也是焦頭爛額，雞犬不寧麼。

“啊，這……”陳捕頭極其驚奇，李落展顏一笑，“冇想到猜對了。”陳捕頭嘿了一聲，當了這麼多年的捕頭當然不信隻是靠猜，不過人家不說，最好彆多問，免得獲咎這位今後的新貴大人。

“吳大人，一國一州一府一城，究竟是不用飯會死人，還是不抹這些胭脂水粉會死人呢？”

“查天然會查，急甚麼，本官定會查得清清楚楚，不會冤枉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行惡之人。”吳知府寒聲說道，竟然敢算計堂堂知府，的確是狗膽包天，難不成真當盈袖城是你們香市四家的盈袖城！

“冇有，字是我寫的。”

李落微微一怔，霽顏一笑道：“冇甚麼。”

“我想就教吳大人，何為法度？”李落話鋒一轉，問了一個與此案冇有半點乾係的題目。

“不錯，便是端方。國以法而立，法度有法、術、勢三則，法為律法，是民之原則；術是百姓守法守法之術；而勢，則是要法能及遠，不會被人陰奉陽違、欺上瞞下的權勢。本日之事，法有國法，術且不說，不過論勢，有人敢在朝廷命官麵前行凶殺人，還敢誣告栽贓，吳大人的勢還差了些。”

吹香收押，謝王程許四家固然一時無人問責，但很較著這才隻是方纔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