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一十一章 被流放的鎮族人[第1頁/共2頁]

李落聽著樹人似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警告，更多的則是傾瀉心中憤激的話語，傲氣如太白一族，當年在極北深處必然是一個不成忽視的存在，也必然產生了甚麼事，讓如許一個強大非常的族落分崩離析，竟然到最後看似隻剩下李落這麼一名半路削髮的擔當者。樹人自稱放逐，印證當日在祭壇所見，那麼這樹人的身份呼之慾出，李落問道：“你們是鎮族族人？”

“人族的王，你去過極北的深處啊。”

“確是如此說。”李落微微一頓，反問道，“觀你等行事，莫非不是？”

“不是。”樹人帶著怠倦倦意輕聲說道，“你再看看他們，他們隻是一群為了誓詞找不到歸處的不幸人。”說話間，那霧又退開了十餘丈，李落環目一掃，神采就是一緊，樹人表示李落不消惶恐，“人族的王，你不消驚駭，他們冇有你們想的那麼可駭。”

“甚麼誓詞？”

李落雖說冇有慌亂，但讓這些幽藍的不曉得幾百雙幾千雙的眸子子盯著，也不是甚麼舒暢的事，這模樣不叫可駭，莫非還能是靈巧可兒不成。

李落不見喜怒，淡然問道：“我如何救？因何救？”

“他們也是人，或者說他們曾經也是人，和我一樣，我曾經也是人，我們都是為了一個誓詞，他們墜入魔道，此生再無循環，而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不死不活的忍著神鬼的仇恨喘著氣。”樹人的語氣很哀痛，李落冰心訣心映外象，聽出了樹民氣境裡的真、苦、悲，但李落並冇有動容，樹人和這些異鬼的悲苦並非是大甘或者乃至草海族民的悲苦，而極有能夠他們的歡愉倒是鹿野那伽以南之人的悲苦。

“卦知，你……”

樹人略作停頓，接道：“坐下說吧，一兩句話說不完，天亮前還要送你出去，我得想想如何說才氣快些。阿狼，你點一堆火，霧裡陰冷，彆傷到客人。”說完悄悄咳嗽起來。孛日帖赤那承諾了一聲，在溪水旁點了一堆篝火，又從一邊挪來幾塊石頭，請了李落坐下，至於那樹人，現在模樣也不曉得是睡是躺是站，半隱在樹乾當中，悄悄的站在離火堆不遠的處所。

李落心中一動，難不成另有這麼巧的事。樹人冇有等李落答覆，平聲接道：“就是你們太白一族啊，當年的太白一族，刀劍之下，全部極北深處冇有甚麼能反對你們的鋒芒，不管是在向露台上，還是你們擯除我們鎮族的時候。”樹人的聲音很降落，彷彿觸及到了一個不肯意提起的痛，“我冇有親目睹過阿誰畫麵，隻是從我先祖留在地底洞窟裡的壁畫上瞥見過。

“謝？”樹人收回幾聲生澀的笑聲，“在明天之前，我還把你當作我的仇敵，你的人有很多都留在了這片迷霧當中，你們人族的心機一貫都很龐大，血債血償，我不曉得你還會不會記取我們之間的仇恨。”

“哈哈，冇乾係，都會死的，我已經活了好久，死對我而言，一定不是擺脫。”

李落一皺眉頭，大家都說光陰無多，但是到了這般地步，卻另故意機說這些冇用的話。那樹人似是發覺到了李落的不耐，自嘲的哼哈一聲，接著說道：“他們應當是奉告你我們這些人都是些吃人的惡鬼，天不憐，地不吝，神鬼不容，還是要吞噬全部六合的異類。”